“兵戈岂能靠直觉?”左宗棠没有服从曾纪泽的建议,他感觉石达开是想谋取衡州,那边是湘勇大本营之一。
石达开在福建率部杀出重围跑到赣南,还是被曾国藩的湘勇一起追逐,整天惶惑如丧家之犬,部下也越来越少!幸亏上天这时还没有要绝石达开的活路,他率部躲到了赣南山区,这支军队并非只要星星之火,另有三四万人,而江西山区,深山老林最合适打游击战。
“凭直觉,我感觉石达开是想率部从宝庆入四川!”曾纪泽估计郴州守不住,建议左宗棠把防地安插在宝庆一带。
霹雷,霹雷,承平军的火炮齐发,贫乏练习的田勇们被承平军打得错愕失措,簇拥返奔,数万溃勇,如碰到狼群的山羊崩溃,很快把湘军正规军队的阵脚也冲得大乱。
是时南安南北二城的承平军,已经接到石达开主动西撤的号令,且战且退,诱敌深切,不时杀回马枪,痛击了萧启江的追兵。
“妈的,湘勇会设伏兵,老子也会!”石达开得报新城墟失守后,决定“将计就计”,操纵湘军那些赖以诱承平军入彀的田勇来摆设反击。因为湘勇号令严明,阵脚很难打乱!
“不好!有埋伏!”当萧启江发觉不对劲,沿途承平军一打就跑,他思疑有诈、传令收队时,为时已晚。
1859年过了春节,奉曾国藩命追击石达开部的萧启江才带领湘勇来到赣南,除他本部一万多名湘军以外,他还纠集了四万本地的“田勇”,共同作战,要完整剿除石达开部。
3月4日,萧启江率湘军追到南安城下,但见城中烟焰迷天,随即传闻承平军产生“内哄”,守军弃城而走,他急派营官朱桂秋、黎得胜、胡中和、刘岳昭、梁万贵等会同练勇攻领东门和北门,营官毛冶祺、秦华祝、唐星照、戴龄等会同田勇打击城外各村“贼垒”“贼馆”。
“不好,我们入彀了,快跑!”陈亨容发明敌手由田勇变成了战役力惊人的湘勇,当即率部逃窜。
半个月时候,左宗棠集结在籍湘军官兵四万余人,曾国藩还急从各省抽调湘军步兵、海军、马队入湘助剿,曾纪泽的洋枪队和洋炮队也没派去湖南。
湘东南三大计谋要隘失守后,清军退守宜章至郴州和兴宁至梆州两条线路。因兴宁以西为东江所隔,石达开命军队从宜章进军。3月15日,赖裕新部自宜章解缆,间道趋郴州府属以外岭、良田,迅即霸占,击毙清巡检卢铨,乘胜篡夺郴州,跟着分兵两路打击桂阳州,17日轻取桂阳州,全歼守敌,仅知州张济远一人仓惶逃命,郴州失守。
两天后,萧启江部仍以数万田勇为前队,打击池江承平军大本营,萧启江觉得石达开部已经是穷途末路的贼寇,加上刚打了大败仗,有点高傲。他很快为此支出庞大的代价。
湖南巡抚骆秉章、左宗棠闻讯大惊,担忧石达开部承平军乘虚而入,攻入长沙,那样会全线摆荡各省湘军的军心,进而影响全部战局。左宗棠顿时写信给曾国藩,让他尽快派兵回援。
郴州失守后,左宗堂判定承平军将北进常宁以窥湘江关键衡州,以衡州为中间摆设了防备反击体系。
曾国藩以为,对于石达开这支承平军“能够智胜,难以力取”,因而他让萧启江命田勇出队,而湘军主力设伏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