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门生在故乡东撞西突,前后跟随过吕侍郎、福中丞,均茫然无指归;我冷眼察看过好久,不管福中丞,还是何制台,以及和春、张国梁,都不是戡乱之才,朝廷真正的中流砥柱,实只恩师一人,万望恩师收留,门生愿助恩师一臂之力,安定长毛,这也是家父临终时的遗言。”李鸿章说到这,非常动情。
“少荃,这些年来传闻你干了很多大事,官也做大了,现在是道员衔,还是按察使衔?”曾国藩充当过多次乡试主考和会试阅卷大臣,弟子甚多,但真端庄他指教过的受业生,仅李鸿章一人,见了李鸿章,天然有几分亲热,酬酢道。
这些天,曾国藩已经派人悄悄地到建昌旅店检察李鸿章的意向。下人回报说,李鸿章一向在旅店读书练字,并无回安徽的表示。
“高见说不上,实在长毛内里也有很多不幸之人,比如白叟和孩子,一定都是想造反的,抓了不消杀死。另有那些投降承平军的官兵,被贼围捉也情有可原,只如果故意归顺,就不要杀了。另有一些灾黎,被长毛勒迫,能够放他们回籍。”曾纪泽说,“湘军若能严于律己,宽待俘虏,分化长毛,不出五年,必定能平了长毛。”
听完浩繁湘军将领的定见,曾国藩才开口问曾纪泽:“虐待长毛俘虏,这事你如何看?”
李鸿章这首军歌把湘军爱民,行军,号令的三大规律写得浅显易懂,他请曾纪泽提定见,曾纪泽看了,对李鸿章的才调更加佩服,笑道:“我没有甚么定见,不过这歌名,我感觉湘军军纪歌太严厉,不如就叫爱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