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善祥惊叫着,满眼惊骇,哭道:“你们想干吗?”
杨秀清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一脸血污的杀人者是北王韦昌辉。
接着,一脸杀气的燕王秦日纲,也提着刀子带人杀出去了。杨秀清预感不妙,顿时黑了脸,指着韦昌辉的鼻子说:“北王,你到底想干甚么?莫非你要造反吗?”
杨秀清这才想起他的两个儿子还是陈承容把守的,大为惊骇,有气有力地说:“他们年纪还小,不懂事,不要杀他们!”
说完,他拿起刀子,割掉了傅善祥胸前闲逛的小山岳。
“你说得太晚了!”陈承容又往杨秀清腹部捅了一刀,恶狠狠地说:“我已经将他们在扔茅坑里灭顶了。这是你们杨家人罪有应得的。天王的号令,是要诛杀你们九族!”
杨秀清捡起地上的天王圣旨,口中喃喃自语,道:“不成能,这不成能,天王如何会……”
固然保卫天京的军队是东王直属,但陈承容是东王的亲信,韦昌辉、秦日纲二人又有天王的诏旨,是以没人敢禁止。
“待我不薄?”陈承容哈哈大笑,说:“你们杨家人,哪一个不是狗眼看人低,我堂堂的佐天侯,连你的两个儿子,也敢骑在我的头上拉屎撒尿!”
“大胆!你连天父……会遭天谴和报应……”杨秀清的嘴角白沫还没干,鲜血就涌了出来,鲜血和唾沫混在一起,他睁着大眼睛,瞪着陈承容,杨秀清想不明白,为甚么连陈承容也叛变了他,作为天王,他有无数次机遇杀掉韦昌辉、秦日纲、陈承容,但他念及大师都是从金田出来的兄弟,只是杖打他们,没想过要杀他们。
韦昌辉、秦日纲的人马很快开进了城里,重兵将东王府四周的街道包抄。这时已是凌晨,韦昌辉对秦日纲说:“顿时脱手,动手要狠,一个活口不留!不然等天一亮,东王的部下现我们血洗了东王府,我们本身就伤害了!”
那两位侍女刚走到门口,就被韦昌辉一剑封喉,倒在了血泊中。
杀到最后,秦日纲的手和心都麻痹了,感觉殛毙太多。但是,这场残暴的殛毙,才仅仅是个开首。
秦日纲一挥手,他部下也顿时一拥而上,将傅善祥剁成了肉酱。
那一晚,东王府血流成河,杨秀清及其家眷、部众几近尽遭搏斗,连小妾肚子里的孩子,也被杀红了眼的韦昌辉、秦日纲和陈承容等人杀得一干二净,血流了一地,东王府里的蚊子很多都喝饱了血撑死!
燕王秦日纲带两千人马和北王韦昌辉部会师,见北王韦昌辉只带回了三千人,另有点踌躇,问道:“我们加起来只要五千人,东王在天京能变更的军队起码有两万人,我们能行吗?”
“狗屁天父!!”陈承容朝着地下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秦日纲说:“天都城的保卫都是东王的人,我们如何进城?”
“尔等快停止!天父下凡了!”杨秀清别无他法,他只好口吐白沫,翻了翻白眼,又假装“天父下凡”的模样,想作最后的一博。
北王韦昌辉哈哈大笑,将天王洪秀全的密诏扔到了杨秀清的脚下,对杨秀清说:“造反?造反的人是有,不过不是我韦昌辉,而是你杨秀清!”
傅善祥身上顿时浑身是血,疼得快昏了畴昔,向杨秀清求救:“东王殿下救我!”
韦昌辉和陈承容见杨秀清已经气味奄奄,他们还不解恨,上前又砍了几刀,直到杨秀清脸孔全非,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