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肃顺也大喝一声:“来人,将这群乱党十足拿下!”
醇王内心大急:如许下去,要好事!他当即命令:“洋枪队,给我上!”
王府的保护向前一冲,便跟粘杆侍卫交上了手,乒乒乓乓打了一阵,便又各自分开,粘杆侍卫的阵列未动,王府保护倒是退了返来。
“鬼子六要进内廷?这分歧端方!”几个顾命大臣面面相觑,随即都反应过来,由载垣带着,出了军机处,一声号召,叫住了恭王。
话音才落,却瞥见几小我从隆宗门转了出去,由个寺人陪着,朝内里的养心殿走去。抢先的一人,翎顶光辉,不是恭亲王是谁?
“恭王。”载垣低着一辈,抱拳作礼,称呼得很客气,“你这是往哪去啊?”
既然摄政不成行,那剩下的独一挑选,就是垂帘听政了。实际上,这已经是朝中大老心照不宣的事情,而恭王在热河与两宫的密谈中,相互也已经获得了很好的默契——慈禧太后的原话是:“今后内里的事儿,我们姐俩都拜托给六爷”。
“四哥,”恭王看着端华,面带喜色,大声道:“你说的这端方,你本身去跟太后说吧。”
“我奉特旨,带这几位出来见见太后。”恭王指了指身后的几小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这算是在摄政和垂帘之间,一种折中的体例,也是在两宫太后和恭亲王之间的一种均衡。临时来看,两方对如许的体制,都表示对劲。有了如许一个主旨,剩下的事情就是调集王公大臣、六部九卿、翰詹科道,集议垂帘的章程。
杀肃顺,在慈禧太后看来,是大快情意之事。肃顺当时在热河放肆不臣,断绝宫禁,逼得两宫昂首认错的景象,她至今想起来,仍然是恨意充斥。慈禧决定将肃顺定了弃市,而载垣和端华则得赏一个全尸,赐令他杀。
“干甚么?”醇王嘲笑一声,将手中的谕旨一扬,道:“本王奉旨拿问肃顺!”
醇王先是一愣,只见行馆摆布的两间屋子里,哗啦哗啦冲出来上百名侍卫,在行馆门前摆成三排,手中刀光雪亮,对准了王府保护。
恭亲王叮咛侍卫:“立即将他们送宗人府!明天带他们去见肃顺。”
“肃顺呢?”醇王厉声问道,“叫他出来接旨!”
“七爷,你胡涂了吧?”杜翰强装平静,笑道:“谕旨必经顾命,由军机出,你拿了一张纸就说谕旨,是要矫诏反叛么?”
恭王也不去管他说甚么,自顾自地将手里的圣旨展开捧读:“奉旨:将载垣、端华、肃顺革去爵职,拿交宗人府。景寿、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退出军机。应得之咎,派恭亲王会同大学士、六部九卿、翰詹科道,别离轻重,按律秉公具奏。”
不到一炷香的时候,恭王连同文祥等几位重臣,已经出了养心殿,往军机处来了,手里还捧着圣旨!
一夕之间,清廷天翻地覆,实施了不到两个月时候的顾命轨制,被拔除。那些常日里仰肃顺的鼻息,将顾命大臣倚为背景的官员,无不胆战心惊过日子。而更多的人,受过肃顺的架空打击,此时将一腔气愤和欢乐都毫不粉饰地宣泄出来,置酒高会,口沫横飞,痛骂肃顺的放肆,同时也大赞两宫的贤明和恭亲王的魄力。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由恭王开了六小我的军机大臣名单,呈送两宫御览。名单上的人,是恭亲王、桂良、宝鋆、文祥、沈兆霖、曹毓英。他们议定八位顾命大臣的罪名。既然案子是对比谋逆来办的,那么领头的肃顺、载垣和端华,就绝无活命之理,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景寿,也该各有应得之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