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结束,重新上路,还是由第二拨的御驾先行,肃顺等作为第三拨,护送梓宫,随后出发。当御驾绕出喀喇河屯行宫的路口,两位太后在轿厢里,终究瞥见了大群身穿步军衙门服色的马队,衣甲光鲜,只是帽子上的红缨已经摘去,沿路边摆开,在战马旁一手持缰,一手扶地,以存候的姿势,恭送御驾。
端华也提出了一个疑问:“老六,如果她们不肯交,那如何办?”
“一点也不过分。”肃顺理直气壮地说:“顾命大臣,奉保幼主,不能事事被太后掣肘!现在御赏和同道堂大印我们管,比及将来皇上长大了,天然给他。”
两位太后带着同治小天子,上了最大的一辆豪华马车,也就是御驾,广大的轿厢当中,即便坐上十几小我,也不会感觉拥堵。
曾纪泽率军奔向古北口,很快就进入密云境内。他让二虎叮咛下去,一会由湘军护送两宫太后回京,谁也不能反对,挡路者杀,“胜保挡路就杀胜保,荣禄挡路就杀荣禄,让旗人见地一下湘军洋枪队的战役力!”
在大雨滂湃中,一番客气的酬酢问候以后,便是图穷而匕首见了。
等车队走到离热河三十里的喀喇河屯行宫,奉了大行天子梓宫在此等待的肃顺、杜翰,另有惇王醇王睿亲王等一众亲贵,迎上了御驾,陪着太后和天子,行祭奠之礼,算是对大行天子做最后的告别。
回京的门路,对两宫太厥后讲,到处都是危急。
说来讲去,倘若两宫不肯交印,则还是要以武力勒迫,这与谋反,实在也没甚么两样了。诚恳无用的景寿,急得浑身直冒盗汗,本身好端端的一个额驸,被他们拉来充数也就算了,现在又无端卷入了这么一场大逆的案子,他战战兢兢地问:“如果今后天子亲政后究查我们的任务如何办?我们的了局岂不是会像鳌拜。”
胜保的钦差行辕,摆在了距行宫五里的处所,由礼部的官员陪着,在大行天子的梓宫前,放声嚎啕,直哭得天昏地暗,让全部行宫的人都晓得,他胜保来了。
那天,肃顺对怡亲王载垣说:“即便不杀了慈禧,起码也要把端方给她定下来,我们措置政务,让两宫太后看折子,本来就是多余的事,今后没有这一说!至于她们手里那两方印,我们回京的路上必然要收回来。交司礼监保管,每次用印,还是记档,知会她们一声就是了。”
比及那人出去,他衣衫褴褛,模样像是叫花子。不过,胜保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是恭亲王的亲信曹毓英。
即便是肃顺的死党,怡亲王载垣听了这话,也感觉这事太大胆了,嚅嗫半晌道:“御赏和同道堂这两方玉印,是大行天子当着满屋大臣亲贵的面,赐给两宫太后的,说收就收,大行天子骸骨未寒,如许过分度了吧?”
然后,咸丰天子的棺木被送回都城,胜保率兵一起护送两宫太后回京。而在都城中的醇郡王,已经开端坐立不安了,他一遍又一各处取出鎏金的大怀表,看着时候,等候两宫太后和小天子回京。只要两宫太后安然回京,他就当即率神机营缉捕肃顺。(未完待续。)
肃顺给曾纪泽的任务,是收回两宫太后的两方小玺“同道堂”、“御赏”,不交则格杀勿论,这是肃顺和其他顾命大臣商讨的成果。
胜保皱起眉头,他在都城内里也没有甚么老友,从何提及?再想一想“都城”,忽有所悟,忙道:“带那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