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龙腾1856 > 第四章 讨粤匪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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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点将台下的世人皆惊,曾国华大声说:“粤匪自处于安富尊荣,而视我两湖三江被胁之人曾犬豕牛马之不若。此其残暴残暴,凡有血气者未有闻之而不痛憾者也。最可爱的是,自唐虞三代以来,历世贤人搀扶名教,敦叙人伦,君臣、父子、高低、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成倒置。粤匪窃外夷之绪,崇上帝之教,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岂独我大清之变,乃斥地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倘有血性男人,号令义旅,助我征剿”。

曾国华给了湘勇一天时候,去跟家里人道别,约好第二天就集结出,前去湖北找胡林翼要人要枪炮援助。

“他娘的,还要抢女人!”

台下有儒生问起被掳入贼中百姓的环境,曾国华说:“其掳入贼中者,剥取衣服,搜括银钱,银满五两而不献贼者即行斩。男人日给米一合,驱之临阵向前,驱之筑城浚濠。妇人日给米一合,驱之登陴守夜,驱之运米挑煤。妇女而不肯解脚者,则立斩其足以示众妇。船户而诡计逃归者,则倒抬其尸以示众船。”

曾纪泽答复道:“少则半年,多则一两年。”

曾国荃对湘勇发言,一副衡阳土话的调子,他没有效曾国华那样文绉绉的说话,也不讲修身齐家之类的大话,而是农夫们都听得懂的大口语,台下的乡勇们纷繁群情,窃保私语:“曾大人这讲的都是大实话,我们冒死当兵,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求官财么?”

曾纪泽冷静听着这些群情,没有说话,他不是一个胡想家,也不是一个卫羽士,他晓得,正所谓“宁为承平犬,不做乱世人”,生逢承平天国如许的乱世,曾国荃如许直接的鼓励,或许更有结果,人家拿性命去拼,当然是为了保存和功名利禄。

曾国荃讲完话,让曾纪泽也讲两句,曾纪泽没有推迟,他想了想,对着台下的湘勇们说:“我年纪固然小,但也传闻过疆场的残暴,以是对我们湘军而言,连合是要的。我爹说过,到了疆场,我们就都是自家兄弟,就像自家兄弟打斗,我们要相互帮手,伸出援手,不帮手自顾逃命的人,那就是不能入祖坟的孬种。刚才我九叔也说了,投了军,‘死比活要轻易’,以是兄弟们最要紧的是连合,大师相互帮手,活下来!”

那一晚,曾纪泽底子睡不着觉,躺在床上展转反侧。他来到了这个天下,世上很多事,今后必定不会遵循汗青上存在的。他此后的人生,就是一场充满未知的战役!但关乎四亿多中国人运气的战役,他只能战役到底!此后,他的仇敌会很多,不但是承平军,更首要的另有日军,八国联军,他必须尽快让本身的步队强大起来,如许才气结束统统的战役。

出征典礼,在“点将台”上,曾国华慷慨激昂将曾国藩的《讨粤匪檄》重点讲了一遍:“逆贼洪秀全杨秀清称乱以来,苛虐生灵数百余万,践踏州县五千余里,所过之境,船只不管大小,群众不管贫富,一概劫掠罄尽,寸草不留。”

曾国华本身讲得情感激昂、唾沫横飞,那几个墨客营官听到“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也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即飞奔南京杀了洪秀全和杨秀清,但台下那些脸上带着皱纹的农夫乡勇,并没有热血沸腾,反而面带麻痹的神采,呆呆望着曾国华,默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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