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将那酒一饮而尽,叹道:“九弟呀,这帮悍兵已经难制到这类境地,如果还留着他们,迟早得惹出大乱子不成,这下你该明白大哥我的用心良苦了吧。这帮悍兵不撤,那才是给我们曾家肇事上身。现在,如何办?闯下了不成宽恕的大祸!”
曾纪泽给程学启使了一个眼色,程学启心领神会,将富明阿的人头扔到了大殿上。
“你这个点子想绝了!”曾国荃对着曾纪泽竖起拇指奖饰。
南京光复以后,秦淮河边的青楼重新热烈起来,很多老板多年之前就是干这行的,在承平军攻陷天京以后,不得不改道别的行当。厥后天京被围困,很多人家卖女求几斤米,青楼老板很有贸易脑筋,趁机买了很多芳龄少女,暗中培养练习。现在南都城头换了曾家旗,青楼是合法的买卖,重见天日。那些大战中活下来的湘军,曾纪泽有令不准他们抢民女,便只好到这里来处理需求。
曾纪泽的口气分外严峻,杨岳斌仿佛有所预感,能够要产生甚么大事,便又坐了下来,道:“我传闻曾公成心裁撤湘淮两军,至公子要说的应当就是这事吧?”
“说的是啊。但是朝廷要充公咱能有甚么体例呢。曾帅都没辙。你不见他现在连本来承的犒赏也不给了。”冯康安持续煽风燃烧。
冯康安是淮军的一名训导员,同时也是淮军军官书院的三期毕业生,在淮军西征之前就成为了刘铭传团所部的一名训导员。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到这百花楼,老鸨把他当作了熟人,把新买出去的一个**推给了他。
杨岳斌忍不住先问道:“至公子,怎的不见曾公前来呢?”
“且听听她们唱的曲子!”曾纪泽道,“我们且高兴,完了该干大事了!”
“还我卖力钱!”
不管烽烟家万里,五更怀里转歌喉。
这时,两江总督曾国藩正在会晤江宁将军富明阿。内里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传入了府中曾国藩的耳朵,他不断的在堂中来回踱步,眉头舒展,神采乌青,额头间,有那么一滴不易发觉的汗珠。
人已到齐,约莫有湘淮两军初级将领三十余人。
下楼台,游人尽,小舟逗留一家春。
冯康安似有不信,道:“别骗我了,我早传闻李秀成的王府前几天刚被你们给洗劫一空,你老兄就少在这哭穷了。在这不给钱,那不是风骚。是下贱了!”
大胡子呸了一口,道:“哪有这事,九帅说啦,洪秀全的藏宝库有金银无数,这些钱等曾帅来了才气赏。但是曾帅都来了好几天了,也不见有个动静,弟兄们都是急坏了,来这儿都没钱了。”
“弟兄们,我们不无能等着呀,走,我们到曾帅府前请愿去!”
曾国藩在喃喃抱怨,而府外的叫唤声却更加的吵杂,曾国藩忍无可忍,只得派人去叫曾国荃,叫他立即体例把他的人给弄走。
在那张宽长檀木桌的两侧,坐着的是张树珊、周盛波、张树声、吴长庆等淮军团级长官,但刘铭传与潘更始却缺席不在场。
冯康安佯装酒醉,对一大胡子湘勇军官道:“兄弟,我可羡煞你们湘军啦,传闻你们九帅罢休让你们去抢,弟兄们个个都发了大财呀。”
这时,曾纪泽也正在对劲的曾国荃先容:“九叔,为了让你明天高兴,我将前朝金陵八艳都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