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舟忍俊不由:“哈哈,人才谁不想要?何况……”他俄然顿下了话语,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深意的欣然。
“甚么?”杜明诚有些听懵了。
厉二爷换衣洗漱以后,一派丰神俊朗,他手摇折扇,谈笑晏晏,“明诚兄小瞧我,我厉砚舟若重礼节,轻民气,你那胆小包天的龙师爷,早被我砍头了。”
“嗯,是,但我对钟离没甚么感受呀,这小子还老是滋扰我和龙星图来往,我……”厉砚舟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到这儿,他俄然记起,“对了,老虎寨不纯真,你派钟拜别摸下环境吧,你先审二当家徐洪,我下午要返回代家庄,单留龙星图和钟楚在那儿,我不太放心。”
世人一干而尽,虽是习武之人言行粗暴,但言语之间皆对杜明诚尊崇有加,唯命是从。
“少侯爷言之有理。但是,你这个安排,仿佛有用心支开钟离之嫌?”杜明诚眼神非常思疑。
“咳咳――”
厉砚舟“哈哈”一笑,“公私兼顾!”
席间,杜明诚恐怕厉二爷不悦,几番察看,却见他豁达豪气,礼贤下士,与捕快们谈笑风生,未有半兼顾份差异的不屑。
闻言,杜明诚顿时嘴角抽搐,“我说的是将来,少侯爷有需求行动这么快么?”
“捕快们都是粗人,只怕扰了少侯爷的雅兴。”杜明诚有点担忧,他是处所官,长年与劣等布衣为伍,喜好与民同乐,但京里来的这位爷,是含着金汤勺出世的,既有世袭爵位傍身,又是皇亲国戚,还是当今圣上的乘龙快婿,明乐公主将来的半子驸马!
杜明诚反应狠恶,几乎将肺咳了出来,他骇怪地瞪大双眼,“终究救你活命的人,不是钟离么?”
厉砚舟纠结半晌,靠近杜明诚轻语道:“龙星图竟然不顾小我安危,用嘴巴为我吸毒液,你说他……他对我究竟甚么意义啊?前几日还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呢,俄然间态度窜改,让我一下子感受……”
所谓尊卑有别,特别身居高位的达官朱紫,更加看重这一点!
杜明诚几次点头:“呵呵,少侯爷说得是,不过龙星图的宝贵之处也在于此,以他文武双全,屈就于武阳县确切大材小用了,待将来寻机遇入仕,必成大器。”
厉二爷看在眼里,亦是非常赏识,本来杜明诚为他伶仃备宴,他直接回绝,“你能够体恤部属,爱民如子,我为何不成?”
“何况甚么?”杜明诚猎奇诘问。
笑过以后,杜明诚正色道:“少侯爷,打趣归打趣,你既把我杜明诚当兄长,便容我说句不敬的话,明乐公主已是年方二八,太后孝期一过,皇上恐怕便会将你与公主的婚事提上日程。皇家驸马端方多,纳妾已是不易,何况龙星图还是男人。”
“感受拯救之恩无觉得报,想要……”厉砚舟勾了勾唇,吐出一句连他本身都难以接管的话,“以身相许。”
“只要明诚兄舍得放人,这趟回京后,我便向皇上保举,让龙师爷变身龙大人,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么?”厉砚舟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