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掠过石榴裙摆。花想容的团扇接住一滴毒血,媚眼扫过世人:“林家彻夜运了十口青铜棺进城,棺内药人的心跳声……可比秦大夫风趣多了。”
“硫磺遇热成毒雾,你想把医馆炸了?”秦九霄屈指弹飞硫磺粉,金针蘸取茶液甩向山本面门,“这杯‘回春散’,还是物归原主!”
墨清影的匕首“哆”地钉在两人中间:“要调情去地窖,别毛病我审这倭寇。”
秦九霄撕下山本背上皮革,浸入药汤后闪现密密麻麻的东洋笔墨。墨清影的匕首尖挑起残皮:“这是林家密室的舆图,用刺青药水绘制。”
白小鹿正蹲在药柜后偷听,闻言蹦起来痛骂:“呸!谁要喝你的倭寇尿!”她抓起一把硫磺粉撒向茶案,却被秦九霄的袍袖卷住。
楚红袖将秦九霄按在药浴桶边,玉指蘸着药膏涂抹他腰间瘀伤:“倭寇的蛇毒入肾经,秦大夫这几日最好……清心寡欲。”
山本俄然奸笑,咬碎后槽牙的毒囊:“你们永久找不到……噗!”黑血喷溅间,他浑身抽搐着断气,背后刺青竟褪成凤凰纹路!
白小鹿俄然捂住后肩——那边淡红的凤凰刺青模糊发烫。她强笑道:“总不能说我是那不利凤凰吧?哈哈哈……”笑声在雨夜中格外清脆。
山本一郎和服袖口微动,腕间八岐大蛇刺青狰狞盘绕:“秦先生曲解了,此乃我国秘药‘回春散’,专治龙脉反噬。”他抿了口茶,喉结转动,“若不敢饮,不如让那位白女人代庖?”
墨清影的匕首破窗而入,刀锋挑飞山本的太刀:“倭寇的暗器,比你的汉话还糟糕。”
楚红袖俄然扯开秦九霄的衣领,指尖抚过他锁骨下的龙纹:“你身上这纹路,与舆图上的凤凰图腾能嵌合。”她红唇切近他耳垂,“不如脱光了让我比对?”
暴雨滂湃,秦九霄站在院中燃烧山本的尸身。火焰吞噬刺青时,皮肉竟收回凄厉尖啸,八条蛇影在火光中扭曲消逝。
山本暴退三步,扯开和服暴露满背八岐大蛇刺青。那纹身竟随肌肉爬动,蛇眼泛着幽绿磷光:“此乃八岐大神兼顾,本日便让你们见地神威!”
“雕虫小技。”秦九霄并指如剑,龙纹金芒凝成气刃,腾空斩断蛇首。毒血溅在青砖上“滋啦”作响,他却俄然闷哼——山本袖中埋没的蛇形镖已刺入他左肩,镖尾刻着藐小的东洋符文!
“徐福偷学的方士之术,也敢称神?”秦九霄一脚踩碎他腕骨,“说!林家把药人关在那边?”
山本挥刀劈碎金针,刀锋划过茶案时,暗格中俄然窜出三条赤链蛇!蛇眼猩红如血,獠牙滴落紫黑毒液,直扑秦九霄咽喉。
木门“哐当”被撞开。白小鹿顶着湿发探头:“秦大哥!我找到解蛇毒的偏方了!要把壁虎塞进……”她盯着几近贴在一起的两人,药杵“当啷”落地,“你们……在修炼合欢功?!”
九玄堂前厅茶香袅袅,秦九霄捏着茶盏轻嗅,龙纹自指尖伸展至杯壁,釉面下的青花竟模糊泛黑。他抬眼看向劈面端坐的山本一郎,似笑非笑:“东洋的‘玉露茶’里掺了断肠草,山本先生这是要请我喝断头茶?”
秦九霄抓住她手腕拉近:“楚总亲身上药,我如何清心?”
楚红袖的红色高跟鞋踏碎满地蛇尸,翡翠耳坠晃过秦九霄暴露的胸膛:“秦大夫这是要改行当屠夫?”她甩来件锦袍,指尖划过他腰间瘀青,“还是说……你用心不穿衣裳等我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