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一名亲随急仓促的出去,将另一封信呈给了左宗棠。
不久,陕甘总督行辕以内,左宗棠在看完周开锡的来信后,重重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在屋内不竭地来回踱着步。
“福建省台风为害,多在夏秋月份,冬月较少,昨日之台风较夏季台风,其风势尚不算猛,为害已是极重,如果台风多发之际,必将毁损更烈。”吴仲翔说道,“不如依鲲宇之议,尽快换址,以免耽搁工期。”
周开锡让林义哲一番话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一张脸憋得通红的坐在那边,瞪着林义哲。
“是。”林义哲恭身为礼,回到了沈葆桢的身边侍立。
林义哲听到沈葆桢下定了决计换址,但却杜口不谈关于“第一号轮船”的船型利弊,心知沈葆桢还是顾及左宗棠的面子。他没有再说甚么,对他来讲,能说动沈葆桢等人将船政厂址迁徙,已经很不轻易了。
“好了,鲲宇,勿再多言。”沈葆桢看到二人说得越来越僵,不想让周开锡过于尴尬,对林义哲说道。
“鲲宇所言,是为了船政长远之计。船政草创之际,无前例可循,左公睿智非常,亦有思虑不周之时,也是常事。”沈葆桢对周开锡温言道,“左公尚且如此,何况我等。是以船政大小等事,我等皆须慎之又慎才行。”
左宗棠忿忿地转了几圈,垂垂的沉着下来,他回到桌前,又拿起周开锡的信看了一遍,沉吟起来。
听到周开锡话里话外反对调址竟然是为了保全左宗棠的面子,林义哲心中肝火升腾,但他言语之间,还是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此时的周开锡喘着粗气,对林义哲愤恨到了顶点,但却恰好不能发作。
左宗棠接过信封来看了一眼,看到上面有沈葆桢的名字,便摆了摆手,亲随随即躬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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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眼中,只要大清的船政,至于别的……”林义哲迎上了他的目光,冷冷地答道,“倒是不敢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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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允所言甚是,我们再经不起一次台风摧折了。”沈葆桢看到周开锡还要出言反对,摆了摆手,用不容置辩的语气说道,“换址一事,我意已决,新址我已选定,待会同法兰西员匠细心勘查以后,便可完工。左公那边,我自当修书一封,申明其中详情。”
“敢问周大人,是左公的颜面要紧,还是这船政高低千余口的身家性命要紧呢?”林义哲微微一笑,反问道,“周大人丁口声声咬定旧址为左公选定,不成改换,如果船政是以再罹难害,左公得知竟是为其浮名所累,颜面又将何存?周大人这又是欲置左公于何地呢?”
听到林义哲的阐发,四周吴仲翔等几位船政官员虽未说话,但从神采上便能看出,他们内心是附和林义哲的定见的。
“你休要胡言乱语!”周开锡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瞪着林义哲说道,“现在之厂址乃左公千挑万选方才选定之地,你一介微末之员,学问短浅,晓得甚么?敢说如此大话!只不过一场风暴,便视当今厂区为险地,欲要全数搬家,你可知这当中要破钞多少财力野生?”
“筱涛,你如何看?”沈葆桢转向夏献纶问道。
听到夏献纶和吴仲翔全都附和林义哲的定见,周开锡的神采更加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