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让本身渐渐的沉着下来。
“多谢了。”胡雪岩打动不已,起家亲身相送到大门,并叮咛帐房取来了一包银钱,送给来人,来人也不推让,将包裹束身背好,和胡雪岩拱手告别,便飞身上马,一起绝尘而去。
“老迈说了,事儿办砸了,只能怪本身无能,现在既然在官府面前露了馅儿,只好躲了,老迈特地要我跑一趟,知会老爷一声。”来人说着,取过桌子上的一个茶壶,仰着头“咕咚咕咚”的连灌了几口,然后将茶壶放到桌子上,用袖口擦了擦嘴,“话儿传到了,我这就走了,老爷,您多保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再见。”
此时胡雪岩的夙起已经被人报给了罗翠环,罗翠环来到了客堂,看到胡雪岩忧急彷徨的模样,便上前细问究竟,胡雪岩将他暗中安排人借鸦税之名煽动乡民肇事打击船政衙署成果又让林义哲给揭露了的事儿说了一遍。
“沈大人将养些光阴,如果能够提笔,还是尽早上奏为是。”徐润提示林义哲道,“须知那胡光墉晓得这一次又失了手,保不齐又会耍甚么手腕呢。”
林义哲来到了徐润的房间,此时徐润正在书桌前写着甚么,看到林义哲排闼出去,便放下了手中的笔,迎了上来。
从沈府出来,回到了家里,林义哲心中的肝火仍未停歇。
“臣窃念船政甫有转机,皆在简拔贤达,而左宗棠不辨贤愚,不查是非,还是信赖而重用之,常日到处包庇,成心逢迎,遂使其胆气益壮,故有此犯上反叛之举。……现构煽之徒人赃俱获,皆已收押,犯法情事,招认不讳。……其聚众反叛,事关国度法度,毫不成姑容,臣请将胡光墉撤任查办,咨部斥革,永不叙用,以昭炯戒……谨会同福州将军兼署闽浙总督臣英桂、福建抚臣卞宝第合词恭折谨奏……”
“老爷,阿谁事儿……”来人上前,以手掩口,在胡雪岩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大人稍等,一会儿就好。”徐润说着,回到了桌前,再次拿起笔润了润墨,写了起来。不一会儿,徐润誊写结束,便将写好的稿纸拿起,送到了林义哲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