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奖惩,尔可心折?”丁汝昌看着呆呆的伏在船面上的魏铜锤,笑了笑,问道。
几名水勇闻言个个喜形于色,忙不迭的将银票塞进了怀里。
看着绿营兵的撤离,邓世昌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讽刺的嘲笑。
魏铜锤看着放在面前的托盘里的大锭银子和洋酒,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会儿,伸脱手摸了摸银锭,又掐了掐本身的手掌,这才肯定了这不是梦。
丁汝昌的话语中透着深深的体贴,令张宗川大为打动,他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岸边,说道:“老是让弟兄们不再白送性命,我这个统领,丢了也没甚么。”
而戋戋八十几两的银子,竟然还要他堂堂绿营提督去藩库领,说出去也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张大人不必如此,都是为朝廷效力。张大人是朝廷命官,与兄弟我同级,兄弟不便措置,当报请朝廷示下。”丁汝昌摆了摆手,暖和地说道,“此次叛变,事出有因,张大人能束缚部众,未酿大乱,已是不易,然焚毁师船终是不该,我看,只怕是免不了要丢官了。”
而山东处所的财务,之以是会如此的宽裕,虽全非他丁宝桢一人之过,但也和他本人的作派不无干系。
“你们此次的事儿,办得不错,这些个银子,是你们的辛苦钱。”邓世昌用不大的声音说道,“不过,谁如果泄漏了风声……”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峻厉的目光扫过他们。
“如许,呆会儿先把这抚恤银子发下去,这欠饷么,再等一等……”丁宝桢有些烦乱的起家,踱起步来,“每小我一两……不,二两抚恤银子吧!你呆会儿便拿我的手令,去藩库支取现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