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何人威胁最大?唔,这题目问得好!李贞在心中缓慢地将情势过了一番,看了眼纳隆道:“该是太子罢,不管本王是自主还是结合其他兄弟,对于太子来讲都差不了多少。”
纳隆不答反问道:“依王爷看来,如果王爷急崛起,对何人的威胁最大?”
“诗集?”纳隆愣了一下,一时候没反应过来,好一阵子才笑着道:“王爷的品德文章某确曾拜读过,果是大师手笔,可却从不闻王爷能诗,呵呵,这诗究竟如何个好法,某倒是猎奇得很。”
妈的,这小子竟然思疑老子的诗臭,该死!李贞本就是灵醒之人,如何会看不出纳隆的言下之意,诗好不好李贞内心头清楚得很,那可都是千古传播的名诗,能不好吗?题目是这些诗的来源李贞还真没法解释清楚,此时见纳隆浑不在乎的模样,李贞也有些子无可何如,谁让他昔日里未曾有过半点诗名来着,没何如,耸了下肩头,沉吟了一下道:“先生请听本王吟上一便知根底。”
“那倒不是。”李贞苦笑着摇了下头,也不想多谈自个儿的婚姻大事,只是沉着脸将高阳公主取走了诗集之时说了一番。
纳隆轻笑了一声,安静地说道:“王爷明鉴,此事当从皇上那头提及,唔,某如果料得不差,圣大将王爷汲引上来,其企图不过是要混淆水罢了,王爷请看现在之朝局:三位皇子为了夺大位,各自收拢死士,暗中培植权势,朝中暗潮澎湃,已是尾大不掉之势也,圣上乃明主,怎会不清楚此中的风险之处,并非不想根治,怎奈这些人个个都是龙子,还牵涉到太子之位,牵一而动满身,一个措置不当,那就是满朝大乱的局面,大隋因换太子而二世则亡便是前车之鉴,可如果不脱手根治,玄武门之变只怕还将再次上演,以今上的睿智如何看不出此中的关窍之地点,之以是始终忍而不,非不为也,实是机会未到耳,王爷的感化说穿了就是圣上手中一杆枪,其用处就是搅乱目前三足鼎立之势罢了,唯有乱了,圣上才气找到个合适的机遇清算朝局,这就比如是釜底抽薪,总好过扬汤止沸罢,故此,王爷之名声越大,对于搅乱时势越有帮忙,此乃不言自明之事也。”
“哈哈……,好,某自当洗耳恭听。”纳隆跟李贞相处了月余,对李贞的才气有了个大抵的印象,晓得李贞文武皆是出类拔萃,可从未曾见过李贞诗兴大的时候,心中兀自不信李贞能做出啥好诗来。
李贞没好气地斜了眼放声大笑的纳隆,拿起支羊毫,倒转着握在手中,悄悄地敲着桌面,沉着声吟道:“诗名《将进酒》,先生且听: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效,令媛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敷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孤单,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当年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仆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令媛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不错,先生所言本王已略有所感,可本王担忧的是,唔,是本王安身未稳,实不敷以以一敌三,如果风头过健,只怕毁灭就在面前,如此该当如何?”李贞心中天然明白纳隆所言是实,可还是担忧本身气力不敷,心中的忧愁并未因纳隆的话而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