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郎将?如何回事?谁调的兵?李贞一听杨天和自报家门顿时愣住了,无他,按大唐军制,京兆府的兵属于卫兵,不是普通的折冲府的府兵,要变更京兆府的兵丁可不是件易事,调三百人以下的兵须得兵部调令,如果变更三百人以上的兵丁则需圣旨方可,面前的这名军官竟然是鹰扬郎将,那就申明事情只怕比李贞设想的还要庞大了。
天垂垂地热了起来,日子才刚踏入六月,长安的气候已经热得象是下了火普通,大中午的阳光烘烤着大地,热浪一阵猛过一阵,气温高得连氛围中都呈现了一浪浪的波纹,大街冷巷里人迹绝少,除了不知倦怠的知了还在放声吟唱外,连小我声都听不见,偌大的“燕记工厂”里现在也一样是静悄悄地,除了数名卖力安保的燕家军人以外,绝大多数的工匠这会儿都正在享用着可贵的午休时候。
“啊?”李治的神采立时变得煞白,一把拉住李贞的手,颤抖着说道:“八哥,别、别去,要出事了怎办?还是从速回宫去见父皇好了。”
“有,王爷请过目。”杨天和泰然自如应了一句,一甩手,从大袖中取出两份公文递给了李贞。
“跪下,都跪下,谁敢乱动,杀无赦!”数百名兵丁凶神恶煞地冲进了工厂,将闻讯赶来看个究竟的工匠们团团围住,手中的刀枪在阳光下闪烁着灭亡的光芒,不幸一帮子工匠哪见地过此等步地,一时候全都吓傻了眼,那些个兵丁们不耐地用枪柄或是刀背将因被吓坏而行动稍慢的工匠们击倒在地,部下得极重,霎那间叫疼声,哭骂声交叉在一块,满工厂里鬼哭狼嚎,怎个乱字了得。
妈的,还真是啰嗦!李贞强自按下心中的不耐,略带暴躁地说道:“有人到哥哥场子里肇事,哥哥正急着去措置,雉奴就在此等待好了。”
“这……”王凯略一踌躇,看了眼李贞,咬着牙道:“王爷,下官职责在身,不得擅离职守,还请王爷包涵。”
***老九,这时候跑来凑个啥子热烈!李贞又气又急,可又不能就此视而不见地自行拜别,不然传到宫里头,没准还很多上一事,没何如只好一把将李治拉了起来,尽量柔声地说道:“雉奴,对不住了,哥哥有要事得立即出门,有啥事转头再说成不?”
“哦?将军手中可有兵部调兵函?”李贞眉头一皱,紧赶着诘问道。
***,不对劲!满长安谁不晓得这工厂虽名为“燕记”,可实际上倒是老子的财产,竟然另有人敢来肇事,这里头只怕没那么简朴!李贞心念电转之下,立时明白这事情只怕有蹊跷,立即大声传令道:“备马,叫王校尉随本王一道去工厂,刘德全,尔去秦府请翼国公前来工厂相帮,快去!”话音一落,也不管世人如何反应,一头向着门外奔去,恰好跟急仓促赶来探听动静的李治撞在了一块,不幸李治虽只小了李贞半岁,可身量却差了李贞老迈一截,立时被撞翻在地,捂着屁股直叫疼。
妈的,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莫非老子这儿真有反贼埋没着不成?李贞将京兆府与兵部的公文细细地过了一遍,压根儿就没现任何不对的处所,一时候有些子胡涂了,一言不地舒展着眉头,堕入了深思当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