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凯略一踌躇,看了眼李贞,咬着牙道:“王爷,下官职责在身,不得擅离职守,还请王爷包涵。”
“快,跟上!冲出来,莫走失了贼人!快!”抢先一名满身披挂整齐的将军骑在高头大顿时,挥动动手中的长剑,大声地下达了号令,数百名兵丁、衙役的异化步队刀枪并举地往“燕记工厂”冲将畴昔,而此时那起子燕家军人还没来得及关上大门,就听一声“彭”的巨响,虚掩着的大门被强行撞开,顶在门后的那几名燕家军人如同被重锤击中普通,口吐鲜血地倒飞了出去,甜睡中的工厂顿时被惊醒了过来,四下里人仰马翻,乱成了一团。
鹰扬郎将?如何回事?谁调的兵?李贞一听杨天和自报家门顿时愣住了,无他,按大唐军制,京兆府的兵属于卫兵,不是普通的折冲府的府兵,要变更京兆府的兵丁可不是件易事,调三百人以下的兵须得兵部调令,如果变更三百人以上的兵丁则需圣旨方可,面前的这名军官竟然是鹰扬郎将,那就申明事情只怕比李贞设想的还要庞大了。
“下官京兆府葵队队正王凯拜见王爷,下官等是奉京兆府之命来此缉捕悍贼,此系公事,如有获咎之处,还请王爷包涵则个。”那名军官一听是李贞这个王爷亲身到了,立马双手抱拳,躬身行了个军礼,适口中却不亢不卑地答复道。
***,不对劲!满长安谁不晓得这工厂虽名为“燕记”,可实际上倒是老子的财产,竟然另有人敢来肇事,这里头只怕没那么简朴!李贞心念电转之下,立时明白这事情只怕有蹊跷,立即大声传令道:“备马,叫王校尉随本王一道去工厂,刘德全,尔去秦府请翼国公前来工厂相帮,快去!”话音一落,也不管世人如何反应,一头向着门外奔去,恰好跟急仓促赶来探听动静的李治撞在了一块,不幸李治虽只小了李贞半岁,可身量却差了李贞老迈一截,立时被撞翻在地,捂着屁股直叫疼。
天垂垂地热了起来,日子才刚踏入六月,长安的气候已经热得象是下了火普通,大中午的阳光烘烤着大地,热浪一阵猛过一阵,气温高得连氛围中都呈现了一浪浪的波纹,大街冷巷里人迹绝少,除了不知倦怠的知了还在放声吟唱外,连小我声都听不见,偌大的“燕记工厂”里现在也一样是静悄悄地,除了数名卖力安保的燕家军人以外,绝大多数的工匠这会儿都正在享用着可贵的午休时候。
甚么?打击工厂,还是官军?妈的,这如何能够!李贞正自睡得苦涩,却被人从梦境里硬生生地拽了出来,正待作,可一听到自家工厂出了事,一双眼立时瞪得浑圆,气愤地跳了起来,手指着那名前来报信的燕家军人道:“燕九,你给本王说清楚点,是哪儿的兵,谁带的队?说!”
“跪下,都跪下,谁敢乱动,杀无赦!”数百名兵丁凶神恶煞地冲进了工厂,将闻讯赶来看个究竟的工匠们团团围住,手中的刀枪在阳光下闪烁着灭亡的光芒,不幸一帮子工匠哪见地过此等步地,一时候全都吓傻了眼,那些个兵丁们不耐地用枪柄或是刀背将因被吓坏而行动稍慢的工匠们击倒在地,部下得极重,霎那间叫疼声,哭骂声交叉在一块,满工厂里鬼哭狼嚎,怎个乱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