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儿个就到这儿好了,都回罢。”秦琼对劲地点了点头,表示李贞兄弟俩能够走了。
李治欢畅得直点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李贞内心头暗骂了一句,脸上却尽是可亲的笑容,拍了拍李治的肩头道:“走罢,该回宫了,明儿一早还要进学呢。”
半年了,足足有半年了罢,从三九天起到现在都快三伏了,李贞压根儿就没过过一天舒爽的日子,每日里的活儿排得满满的――一大早便得赶到李靖府上学习,过了午就获得秦琼府上练艺,李靖那头倒也罢了,摆布就是习文罢了,背背书,写写字,别说啥学习兵法战略了,便是武功也未曾见李靖提起过,就那点儿所谓的功课还不敷李贞塞牙缝的,轻松得很,只不过到了秦琼府上,李贞可就遭罪了,啥子骑马射箭、练枪习刀的没见到,每天就是一活计――担水,还不能用扁担,得用手提,每天都得在规定的时候里将一水缸填满才气出工,自打客岁到现在,那装水的水缸越来越大不说,手里头的水桶也跟着见长,可计算时候的香却越来越短,偏生秦琼还是个严师,向来不肯通融半点的,但凡是了时,那奖惩一准是逃不畴昔的,愣是压得李贞连气都喘不过来。
“八哥。”才刚走出秦府的大门,还没等李贞上肩舆,李治突地在背后叫了一声,那声音里还略带着几分的惶恐、几分的不安,另有着几分的期颐。
得,妈的,再不快点,转头一准又得受罚了,该死的小九,咋命就这么好呢?李贞连答复一声的力量都欠奉,苦笑着摇了点头,紧赶着跌跌撞撞地向前冲去,内心头很有些子迷惑――宿世那会儿李贞倒也不是不能刻苦,可并没有如此大的毅力,要不当初在印刷厂干活那会儿他也不会狠下心来去考研了,不就是为了换个舒畅一点的事情环境吗?这回好不轻易成了亲王,享尽了繁华繁华,反倒能吃得了大苦了,这都哪跟哪的事啊,李贞不管如何都想不通自个儿身上那股子刻苦的精力是从哪来的,或许只能归结到穿越综合症身上罢。
“门生李贞(李治)见过李相。”李贞兄弟俩尽自内心头尽是迷惑,可在一贯不苟谈笑的李靖面前却不敢有失礼节,紧赶着上前见礼道。
嗯?这小子搞甚么花样?李贞一听李治的语气有些子不对,顿时愣了一下,可这会儿李贞正累得够呛,实在懒很多想,头也不回隧道:“雉奴有话就直说好了。”
袁天罡笑着点了下头,细细地看着李治的面相,右手指诀不竭,推算了一阵子,突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好,好,好,贫道赠殿下一句话,还请殿下服膺在心,莫失莫忘:遇武呈祥,遇苏有难,当断则断。殿下如果能过得了关,今后自当鹏程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