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帮子狗屁兄长,李贞向无好感,也向来防备得紧,如果从皇位安然的角度来讲,天然是撤除了费事,但是面对着老爷子求肯的目光,这等话李贞实是说不出口,再一想,诸王的权势皆已被完整肃除,就算他们想要接着闹,也没了闹的本钱,当然了,就算他们将来还要再闹,李贞也不放在心上,反倒是个借机斩草除根的大好机遇,既然如此,李贞倒也不会是以事而伤了老爷子的心,这便略一沉吟道:“父皇明鉴,儿臣觉得诸位哥哥虽是有错,然,既已受了惩办,在儿臣看来,定会就此悔过,只是此错太大,冒然开释恐伤诸臣工之心,不若就安设于各自王府中,着羽林军严加把守便好,此儿臣之鄙意耳,望父皇圣断。”
“诸位爱卿都请起罢。”李贞虚抬了动手,表示众臣平身,而后很有深意地看了长孙无忌一眼,却并没有多说些甚子,只是笑着道:“众爱卿,孤心挂父皇,这便要进宫面圣,尔等都先请回罢,有事明日再议。”话音一落,也没管群臣的反应如何,翻身上了马,带领着一众亲卫绝尘而去。
“父皇……”望着李世民那蕉萃的脸容,再一想起二十余年来的父子之情,李贞不由凄然泪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诸王自中秋之变后,皆已被软禁在了大明宫中,成了阶下之囚,只不过李世民却始终未曾命令对诸王的罪孽停止惩办,此中的意味李贞心头自是稀有,摆布不过是老爷子舍不得已未几的儿子再遭殛毙罢了,可又怕李贞对此不满,干脆就装胡涂地拖了下来,这会儿当着李贞之面提起此事,虽未曾明言为诸王讨情,可话里却明摆着便是这么个意义。
景隆十年七月二旬日,帝下诏鼎新处所政体,分天下为十二总督府,并分设三十七省,以巡抚为最高行政长官,分设布政使办理一省之财务、按察使办理一省之刑名;拔除州刺史之官职,改成府,设知府、知州等职,附属于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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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末将等谨遵殿下之令!”燕十8、鹰大等将领虽说皆已怠倦不堪,但却绝对不会违背李贞的号令,各高傲声应了诺,斯须,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在行列中响了起来,一众亲卫各自抖擞精力,快马加鞭地向京师疾走而去,一时候宽广的官道上灰尘漫天卷如龙……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一众大臣先前不敢打搅李贞兄弟俩的叙话,此时见李贞即将过来,自是纷繁躬身施礼问安不迭。
公然是这个题目!李贞作为穿越众,自是清楚来自的阿谁时空里,李世民也曾对继位的李治说过一样的话,先前李世民在游移之际,李贞便模糊猜到了李世民将要说的话,表情不免有些子庞大了起来,略一思考,点头回道:“父皇有此心愿,儿臣自当保司徒大人满门繁华,请父皇放心。”
李贞素知李慎之为人,也晓得其从未曾有过夺嫡之野心,此时见其真情透露,心中自是非常打动,一哈腰,翻身下了马,伸手拍了拍李慎的肩头,感慨地说道:“十弟,孤不在京师,尔能恪失职守,为父皇分忧,辛苦尔了。”
“父王,您可算是返来了,纯儿想父王了。”小李纯很享用地靠在李贞怀中,脆生生地叫唤着。
“父皇过誉了,此仗能顺利,乃托父皇之宏恩,皆全军将士用命之故,儿臣不敢自居其功。”李贞谦逊地躬身答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