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杨开泰要逃,薛仁贵岂肯放过,搁动手中的方天画戟,顺势抄起大铁弓,张弓搭箭,瞄着杨开泰便射,但听一声弦响,那箭已精确地射进了杨开泰的喉头,不利的杨开泰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上一声,便已一命呜呼了。
渊男建所部兵马实在并不算多,也就是五千之数罢了,马队更少,独一四百余骑罢了,相对于东门一带多达十万的唐军来讲,实是微不敷道了些,但是其呈现的时候却奥妙得很,能够说刚好打在了唐军的软肋上――此际唐军刚杀进城门,因着街道之故,兵力压根儿就没法展开,再者,正值追杀败兵之时,亦无阵型可言,气势正旺之间,蓦地遭到逆袭,顿时就被打了个措不及防――冲进了城中的先头军队刹时便被澎湃而来的敌军完整冲毁,仅一个冲撞间,便有百余唐军官兵倒在了血泊当中,余者不得不且战且退地缩回到了城门四周,搏命抵挡着高句丽军一波强过一波的守势,与此同时,被唐军杀得大败亏输的杨开泰则趁此机遇收拢了很多的溃兵,跟在渊男建所部背面,也向着唐军策动了反攻,如此一来,唐军进犯的势头被阻不说,便是连守御都显得格外的艰巨。
“是啊,我等服从王将军之令。”
李贞不置可否地抬了动手,表示李绩免礼,目光却投向了城门楼,只扫了一眼,便即在乱军丛中找到了被一大帮亲卫团团围着的渊盖苏文,望着其乌青的面色,李贞的脸上暴露了一丝调侃的浅笑,一挥手,冷然地命令道:“攻城!”李贞之令一下,凄厉的号角声立马响了起来,战役开端了,最早策动的是布阵于城下的投石机军队――内城周边虽有些空位,可却绝没法包容得下太多的军队集结,更别说需庞大空间的投石机军队了,为此,唐军一节制住外城,便由新罗军出面,大肆摈除内城周边的公众,强行拆毁民房,硬是在城中生生整出了宽达数百丈的无人地带,当然了,此举除了是因作战的需求以外,却也不凡用心加深高句丽公众与新罗之间的仇隙之考虑,此为战后摆设的应有之义,却也无庸多言――唐军阵中的投石机能力庞大非常,第一轮策动之下,两百余架投石机轰然开动,将两百余枚火油弹砸向了城头,仅一刹时,城头之上便燃起了冲天的大火,烧得守军狼奔豕突,惨叫连连,却又无处可逃,活活被烧死的守军不在少数,其状之惨,令城下的唐军看了,也不免头皮发麻,这还不算完,唐军投石机第二波、第三波的进犯全都对准了城内,刹时便在城中引燃了大火,各处厨子大起之下,不数刻,全部内城已是到处烟雾环绕、火光冲天,热浪滚滚之下,令人堵塞,数月前安市城那可骇非常的一幕在这平壤城中再度上演,所分歧的是平壤城比安市城要大了数倍,火势虽四周漫延,短时候内尚没法焚毁全城,可也令城中的守军阵脚大乱,守御有力之下,尚未接仗,军心士气便已完整崩溃。
“嗯。”
渊男建的设法当然是好,怎奈薛仁贵又岂能任他安闲逃遁,但听薛仁贵大吼了一声,右手松开方天画戟,左手一伸,一把抓住了渊男建的腰带,一**,竟将渊男建生生提溜了起来,一抖手,将其重重地往地下一掷,摔得渊男建头晕目炫,还没等其回过神来,数名薛仁贵的亲兵已杀到了近前,数把马槊一夹,已将渊男建生活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