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 > 第186章 装病
转角便要出深巷,这沉寂雨夜里,却不知从哪儿蓦地冒出来一小我,直直对着沈清棠冲了过来。
她自他手里接过帕子,指尖不成制止地会触碰到他的手,和他掌心那道不容忽视的,颀长的疤。
沈清棠恍然。
沈清棠本有防备——事情过分刚巧,她不免狐疑他别有用心。
雨声狼籍烦复,如溅玉石的清冽声音混在此中,再问她,“沈女人这是要回家?”
现在听他本身安然相告,又句句符合常理,毫无忽略。
这才落下心来,温婉一笑,“本来我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是裴公子,当真是有缘。”
是女人有些体贴的扣问。
真是格外彬彬有礼的公子。
“裴公子?”
路过隔壁时,沈清棠不免落了心。
沈清棠瞥见他,不无惊奇,“裴公子还在陵川?”
想了想,还是上前去拍门。
不是她平常用的素白帕子,这方绫帕是丝绸所做,帕角上绣了一支海棠,海棠春睡,栩栩如生。
深巷烦复,两人同业此中,不免局促。沈清棠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人家,也怕这世上流言流言所扰。
头顶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沈女人的伞破了,用我的罢。”
一把油纸伞如何撑得住两小我,本身身上未沾半分风雨,天然是有人替她遮挡。
他点头,温声解释,“提及来也是裴某与女人有缘,裴某所租的宅子就在沈女人隔壁。那日在榕山上见了女人就觉着有些眼熟,厥后听安济坊里的人说女人住在杏花巷,这才反应过来。”
说罢,他又掩着唇,低低咳嗽两声。
“女人赠了我香囊,这方帕子是我还女人为我上药包扎的情意。还请女人万望收下,不然裴某心中当真过意不去。”
他却疏朗一笑,不甚在乎,“无妨,我归去换身衣裳便是。沈女人快进屋去吧,风雨甚大,早些安息。”
裴琮之撑伞走过来,自怀里取出一方绫帕递给她。
沈清棠推拒不过,只好收下。
“对不住,裴公子,害得你身上都淋湿了。”
“与女人无关。”
比及了杏花巷,沈清棠走进屋檐,回身向他伸谢,“本日多谢裴公子送我回家。”
声音温婉,不疾不徐,“既如此,便多谢裴公子。”
他前次说,这是为救舍妹所留。她还记取。
瞧见是她,勉强挤出一个衰弱的笑来,“沈女人。”
那人没撑伞,只以手遮头,鞠躬哈腰地仓猝解释,“焦急归家,这才冲撞了女人。”
他当真美意,又发起道:“入夜路滑,沈女人如果不嫌,裴某送女人一程。”
沈清棠不肯收,“不过一方帕子罢了,丢了便丢了,裴公子不必记在心上。”
既是同路,同业归家便顺理成章。
事到现在,两人只能同撑一把伞。
裴琮之发觉出来,本就偏移的伞面不动声色地再往她那侧移了移。
沈清棠出声婉拒,“不必了,我家离此处不远,不必劳烦裴公子。”
“裴公子?”
不消半晌,院门从内里翻开。
她这时才瞥见他半边衣衫都尽湿了,方才深巷乌黑看不见,现下经这廊檐下的灯笼一晃,分外显眼。
心中一时酸涩难言,也为本身此前对他的防备感到惭愧。
她好久未见过他,还觉得他已寻了亲分开陵川城了。
又有些歉意的笑,“只是沈女人每日甚忙,裴某一向未能畴昔拜访。”
翌日再去安济坊,连下了整整一夜的雨才停。
“不劳烦。”他眉眼温润如常,“沈女人但是住在杏花巷?裴某也住那边,恰好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