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急着避嫌的模样，看得宋立言有些好笑，忍不住板起脸来用心恐吓她：“若真不晓得，怎会如此心虚？”
防备地看着他，楼似玉后退半步：“公事还是私事？”
将信将疑地打量他，楼似玉翻开车帘看了看外头，肯定是往碧波湖去的路，才放下心来。
“掌柜的就不猎奇出了甚么命案？”宋立言斜眼。
“那掌柜的这伤好得如此之快，但是走了捷径？”
宋立言跟着踏上船，脸上没甚么笑意，兴趣看起来也不高。楼似玉一边剥干果一边睨着他：“说要游湖的清楚是您，怎的上船了倒是闷闷不乐？”
话说出口，他才感觉有些别扭。
听起来是个挺大的案子啊，楼似玉严厉地跟着思考了半晌，然后就发觉到了不对：“……您说查哪儿？”
“可听了大夫之言？”
看她一眼，宋立言接着道：“……公事已经忙完了，只是感觉本日气候甚好，碧波湖上新起了几只画舫，想请掌柜的去看看。”
“亲水的妖怪太多，浮玉县本身就阴气极重，妖怪横生，光凭这一点线索想定下某种妖怪的罪是不成能的。大人如果得空，无妨再带奴家回衙门看看尸身。”
这话问得古怪，楼似玉敏感地发觉到不对，眯起眼收敛了语气：“大人这话，莫不是又出了甚么事？”
画舫？游湖？楼似玉的眸子俄然就亮了，摇扇子的力道也突然放缓，眨巴着长睫思忖半晌，改口道：“不过人生活着么，总不能就累死在案牍上了，如有美景好茶之乐，奴家也是不好推让的――我们甚么时候去？”
本日晴空万里，有轻风温暖，碧波湖下水光粼粼。新入湖的画舫停在岸边，画栏雕檐，青色纱幔随风舞，远看着就叫人欢乐。楼似玉迈着小碎步一起跑畴昔，别致地围着岸边跑了两步，转头冲他喊：“大人，您快来！”
大夫写好了药方，又开端替裴献赋脱衣包扎。宋洵见状上前帮手，拱手朝宋立言道：“这里先交给小的，大人先请。”
船靠了岸，宋立言跨过木板踩上柳堤，正想侧头与她再说两句，却发明中间的人没跟上来。
“奴家就是没见过呀。”楼似玉镇静地跳上画舫，“真气度！”
楼似玉深吸一口气，端庄了神采。
宋立言甚是嫌弃地抬步往外走：“现在。”
“行了行了。”宋立言上前将她扶下来，“若此案能结且与你无关，本官再抽暇与你来便是。”
吓死了，还觉得他会读心术呢，楼似玉松了口气，甩着小手帕嘀咕道：“天然是闻声了，伤重么，好生养着便是。不过大人，这是他自作自受，与奴家没甚么干系，汤药费甚么的可别算在奴家头上。”
“伤好些了？”坐上马车，宋立言平高山问了一句。
两日未见，此人对她的防备仿佛是淡了些，甭管是消逝了还是藏起来了，她都感觉欢畅，起码他不冲突她，还情愿将她带在身边，这就是最好的成果了。
大堂里门客甚多，吵吵嚷嚷的非常烦人，宋立言拧眉看了一会儿，问：“掌柜的可不足暇？”
“这四周。”宋立言放缓腔调反复一遍，看着她那骤变的神情，终因而伸手抵着唇笑出了声。
宋立言轻哂，将她手里的干果夺了塞回她嘴里：“别装傻。”
嗯？这如何听着有抱怨之意？楼似玉咬了半颗干果，眸子子一转就傻笑：“那大人可得好生看看这山川，偷得浮生半日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