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证据还不简朴?楼似玉轻哼:“等他醒了,奴家自会找机遇证明给大人看。”
眼角抽了抽,宋立言安步走去她身侧:“又不是没见过,掌柜的何至于此?”
话说出口,他才感觉有些别扭。
她还真是他的头一个思疑工具啊,甚么罪名都往她身上想,楼似玉磨牙,晓得自个儿想摘出去是不成能了,干脆直接问:“出甚么事了?”
她委曲的时候眉眼当真是都雅极了,水灵灵的,不幸又活泼,眼睛望着上头眨巴,小嘴儿往下撇着,无辜得很。这般模样,哪怕她手里拿着带血的刀子,劈面的人都不会忍心说她是凶手。
一听这话,楼似玉刹时想起梨花,黑了脸道:“这个奴家晓得。”
“本官听人说,妖族修炼多以食报酬捷径,更有伤者以有修为之人道命作补,掌柜的可知情?”
只要大人不抓奴家,奴家情愿一起为大人解惑。――这话的确是她说的,得认。
“没有。”他移开眼淡然道,“随便问问。”
“行了行了。”宋立言上前将她扶下来,“若此案能结且与你无关,本官再抽暇与你来便是。”
可惜,独一一艘游湖的画舫活像是一个会动的县衙公堂。
“公……”
有事理,宋立言点头,表示船家将画舫泊岸。
宋立言甚是嫌弃地抬步往外走:“现在。”
他本日实在是想摸索她的,没想到此人当真是情愿帮他,并且知无不言,目前来看态度非常诚心,尚可付诸几分信赖。
“亲水的妖怪太多,浮玉县本身就阴气极重,妖怪横生,光凭这一点线索想定下某种妖怪的罪是不成能的。大人如果得空,无妨再带奴家回衙门看看尸身。”
“伤好些了?”坐上马车,宋立言平高山问了一句。
这话问得古怪,楼似玉敏感地发觉到不对,眯起眼收敛了语气:“大人这话,莫不是又出了甚么事?”
楼似玉深吸一口气,端庄了神采。
“那掌柜的这伤好得如此之快,但是走了捷径?”
“本官也想直说,但掌柜的明显不买账。”禁止住笑意,宋立言起家,站在她身侧了望这湖上之景,“统统的被害者都是从这湖里捞起来的,人皮骨架无缺,骨肉全无。本官没见过如许的事,想起掌柜的说今后必然互助,便带你来看看。”
呸!她伤好得快是她妖力本就不低,谁奇怪那些个邪门歪道的东西?楼似玉直腹诽,但这些话也不能给他明说,只能心平气和地讲事理:“大人,奴家伤得那么重,下床的力量都没有,哪儿还敢在您眼皮子底下害人?”
楼似玉这叫一个打动啊,都想掏手帕擦眼泪了:“多谢大人体贴,养了两日已是好了大半,虽另有些不适,但也没甚么大碍了。”
吓死了,还觉得他会读心术呢,楼似玉松了口气,甩着小手帕嘀咕道:“天然是闻声了,伤重么,好生养着便是。不过大人,这是他自作自受,与奴家没甚么干系,汤药费甚么的可别算在奴家头上。”
“掌柜的就不猎奇出了甚么命案?”宋立言斜眼。
“奴家说的是来游湖,游湖!不是查案!”柳眉倒竖,楼似玉瞪他,“好不轻易能享几个时候安逸,大人也不让奴家好过。”
“奴家是真傻,没装!”她不平气地嚼着干果,“您倒是说说,奴家又那边惹着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