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别的东西想要交代的吗?”宋立言问。
宋立言是早就推测了的,抽回獬豸剑将楼似玉一并护在身后,化本身修为以挡,左手同时捏诀,祭出灭灵鼎就将周身三尺以内的妖怪尽数封入。
獬豸剑连肉带骨地削下去,红瓦的脑袋刹时落了地。妖血飞溅,四周蛇妖大乱,有的遁逃,有的却冲了上来,无数光阵和妖法齐齐朝他们策动,全部空中都为之一震。
生硬地转过脸来看他,红瓦神采发青。她如何会感觉此民气软呢?比楼似玉脱手还快、还狠,一双眼里半点游移和不忍都没有,感受只要她说“没了”,他的剑就会立马砍下她的脑袋。
“……”
倒地的女子尸身化回了蛇形,落在密密麻麻的蛇群里很快就看不见了,楼似玉眼神一紧,抬步想畴昔,宋立言却斥她一声:“别动。”
一身红衣眉间带血的小美人儿落地,皮肤乌黑,双眼湿漉,委曲地一抬袖,竟是跪坐在楼似玉面前就哭了起来:“不是我呀,这儿死的人也都不是我干的,我只不过是受命行事,没事理成了人家的替罪羊。”
楼似玉点头,绣花鞋悄悄往前一踩:“当年我给回溯情面之时,便与你们约好不成害人,你毁约在前,还希冀我第二次给你脸面?”
蛇毒伸展到了脚边,宋立言哪儿另有空听她唠叨,伸手将人抱起来就跃到中间的屋檐上头。义庄里另有一团一团的蛇在爬动,滚在毒泥里看起来像极了泥鳅。不过奇特的是,下头一团蛇竟没一个来追他的,四周攻来的妖力也渐渐弱了下去。
“别撒娇,没用。”
“行这一步,如果错了,大人大可再找机遇去将这东西拿返来。但如果没错,就能救很多人的性命。”楼似玉道,“奴家晓得大人能分轻重。”
如果别人敢如许同他还价还价,宋立言必定横着獬豸剑就畴昔了,但话从面前此人嘴里说出来,他只感觉好笑:“掌柜的就这么爱贫嘴?”
“是啊,妖王的内丹何其短长,随便藏在哪儿都是妖气四溢。若不封印,只会激发更多的殛毙,但要封印,便是要以灵魂为祭,谁都不能豁免。”楼似玉感喟,“回溯是个和顺的妖怪,我欠了他情面,便在蛇族残部流亡之时帮了他们一把,让他们躲进了岐斗山的峡谷里,并且定下誓约,如有蛇妖敢出来为祸人间,便以勾水内丹之妖力,令其魂飞魄散。”
楼似玉被他抱在怀里,看着他的眼神,无法地笑道:“才发明呐?晚啦,那红瓦是双头蛇,你砍她一个脑袋,她另有一个脑袋,早趁着你分神祭鼎的时候就跑了。”
“奴家明白,但是……”
黑了半张脸,宋立言闷声道:“我不晓得此事。”
蛇群散去,地上空空如也,只剩了殷红的妖血还披发着恶臭。
这是个甚么人啊?
“还……另有,他们要的人还不敷,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死。你们放了我,只要放我走,我就奉告你们他们接下来会在哪儿脱手。”
宋立言迷惑地瞧着,一条大蟒和一个荏弱的女子相对而立,那蟒只需一张口便能够将她全部儿吞下去,再不济随口吐毒,楼似玉也定是要狼狈一番的。但没有,蛇妖甚么行动也没有,反而在胆怯地今后退。
气得咬牙,楼似玉瞪他。这都多久了,此人说话如何还这个德行,如何听如何膈应人……不对,膈应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