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大人,这红瓦奸刁得很,向来只露一个脑袋,另一个缩在肚子里,随时筹算保命。这都多少年了,她也只失过这一回击。没干系,我们下次再逮着她,就将她堵截拿归去煲汤。”
“还……另有,他们要的人还不敷,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死。你们放了我,只要放我走,我就奉告你们他们接下来会在哪儿脱手。”
楼似玉被他抱在怀里,看着他的眼神,无法地笑道:“才发明呐?晚啦,那红瓦是双头蛇,你砍她一个脑袋,她另有一个脑袋,早趁着你分神祭鼎的时候就跑了。”
“……”捏诀发明追不上了,他有点恼,转过身来狠狠地瞪了楼似玉一眼,“你胡说甚么!”
“行这一步,如果错了,大人大可再找机遇去将这东西拿返来。但如果没错,就能救很多人的性命。”楼似玉道,“奴家晓得大人能分轻重。”
“我倒是未曾听闻有甚么短长的妖怪喜好吃死人肉。”宋立言皱眉。
“……哎,您就不能略微暖和些?”她不满,“女儿家向来是喜好听好话的,听得欢乐了,说得就多。”
说是这么说,内心却清楚是受用得很,宋立言定神骂了本身一声,将袖子收回来默念两遍《清心咒》,才又板着脸开口:“这么说来,现在这一场灾害,与你当年的放虎归山不无干系。”
宋立言安步走过来,立在楼似玉身侧,问:“你们要这些骸骨做甚么?”
“话不能这么说。”楼似玉道,“殷殷也说了,红瓦是蛇族里的背叛一派,她们为乱当诛,与其他蛇妖有甚么干系?那么多蛇妖一小我也没害过,就躲在结界里吃点老鼠和鸡甚么的,最多再捡点没人收的野尸,罪不至死。”
獬豸剑连肉带骨地削下去,红瓦的脑袋刹时落了地。妖血飞溅,四周蛇妖大乱,有的遁逃,有的却冲了上来,无数光阵和妖法齐齐朝他们策动,全部空中都为之一震。
宋立言好端端捏着的法阵俄然一松,阵里的东西矫捷极了,拼着自断一臂缓慢地逃离了他的钳制,眨眼就遁入土里,消逝不见。只余妖血溅在金阵上,收回“滋滋”的响声。
倒地的女子尸身化回了蛇形,落在密密麻麻的蛇群里很快就看不见了,楼似玉眼神一紧,抬步想畴昔,宋立言却斥她一声:“别动。”
“也还行吧,实在是不太想提陈年旧事,但大人如果非要听,奴家说了也无妨。”楼似玉皱着鼻子看了看天气,“边走边说可好?”
侧头看他,她眼里有叹惋:“只要大人放了殷殷,让她将圣物带归去埋在蛇胆草之下,浮玉县就不会有人再死――起码不会死在蛇妖手里。”
“是啊,妖王的内丹何其短长,随便藏在哪儿都是妖气四溢。若不封印,只会激发更多的殛毙,但要封印,便是要以灵魂为祭,谁都不能豁免。”楼似玉感喟,“回溯是个和顺的妖怪,我欠了他情面,便在蛇族残部流亡之时帮了他们一把,让他们躲进了岐斗山的峡谷里,并且定下誓约,如有蛇妖敢出来为祸人间,便以勾水内丹之妖力,令其魂飞魄散。”
“奴家明白,但是……”
“……”
“她在扯谎,以是我不筹算留她性命。”宋立言觉得她在怪他脱手太快,抽剑砍下两个蛇头的同时还与她解释,“如许的妖怪,杀了比留着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