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都围了上来,楼似玉没管,化一道红光为刀,直接将红瓦的脑袋给削掉,再斩其七寸,任妖血溅了浑身也没手软。背面想上去的人都被一震,纷繁止住了步子,眼睁睁看着她将蛇妖剥皮抽筋。
宋立言皱眉,内心头一回产生了猜疑,不过这类猜疑见山师兄解释不了,他也就不再开口。
楼似玉感觉心口疼,略微愤怒地别开了脸:“说点别的。”
“啊――”红瓦惨叫,蛇身落在地上猖獗翻滚,肚腹里金光也跟着闪了闪。
“想往那里走?”叶见山大喝一声,四周的上清司弟子立即祭起了降妖阵,狠恶的白光自下而上,将她的青丝都照成了棕色。
“那你是没瞥见,我也有比你欢愉的时候。”楼似玉勾唇,“极致的苦必然对着极致的乐,路是我本身选的,我不会悔怨。”
楼似玉微微扬起纸伞,看向远处的阴云,欣然道,“谁晓得呢。”
美人蛇表情庞大地看着那墓碑,“嗯”了一声,化出人形上前,朝着墓上拜了拜。
“楼似玉!”宋立言痛斥,死死抓住她的双手。她天然是要挣扎的,可他再不让步,与她拆了两招以后,狠狠地给她眉心贴上了静气符。
宋立言沉默地看着,没动。
“勾水内丹如何办啊?”有人问了一句。
禁止地收回击,宋立言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沉默。
“我又不是人,他也不是,你计算这么多干甚么?”美人蛇白她一眼,又抿唇,“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他竟会出来救你。”
楼似玉穿了一身素裙,撑伞站在墓碑前头,沉默地听着雨水落在纸伞上头的声音。她面前的墓碑很新,连名字也没刻,但下头埋的宝贝很多,很多都是古玩,很值钱。
这话没人听得懂,可在场的人就算不熟谙她的,也能较着发觉到这位掌柜心境乱了,身上的妖气更加浓烈,行动也越来越残暴,眸子里的金色时隐时现,最后侵犯了她全部眼瞳。
“别的就是,感谢你。”美人蛇不美意义地搓了搓手,“感谢你肯将圣物还给我们,之前的债,我们一笔取消。”
果断判定,自傲张扬,真不愧是臭狐狸,与旁的俗物分歧。
“你为甚么不信这世上有好妖呢?”她皱眉喃喃,像是在问他,又只像是自言自语。
但是楼似玉压根没理睬,径直往前走,遇见白光的战线,伸手去硬生生掰断,巨大的尾巴一摇,施施然便消逝在结界当中。
并且这妖怪,如何总给她一种熟谙的感受呢?
楼似玉猛地甩开他,五指暴涨出利爪,几乎将他脖子划到,她金色的瞳孔看起来没有焦距,完整失却了平时的暖和,挥退他就持续撕扯蛇妖骨肉,力至疯魔处,张口就想去吃。
背后响起了蛇鳞在泥地上摩挲的声音,楼似玉没转头,只哑声问:“换处所了?”
这世上没有东西会平空消逝,方才的地上是有提早放好的阵法,直接将内丹给夺走了。宋立言晓得夺走的是谁,但他感觉以眼下的情势来看,那东西留在本来的处所,也何尝不是一件功德,起码不消他再来花心力护着,也不必叫楼似玉再操心。
“你觉得你为甚么能活到现在?”她声音打着颤,指甲掐进她的肉里,“要不是因为他,你早就死一万次了。”
“木羲不是坏妖怪。”她哑声开口,委曲而固执地解释,“他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做过好事,就想开个当铺看看人间炊火。妖不是他想成的,本日他也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