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河哪儿敢回绝,生硬地笑着就将头上乌纱摘下,双手放去桌上:“您请。”
霍鼎世风雅坐下,将状纸拿起来瞧了瞧,看向下头的曹夫人:“被告要指被告投毒杀人,可有证据?”
霍知己情庞大,中间的罗安河伯色比他更庞大,迷惑的目光在这三人之间来回扫了好几遍,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霍良姓霍,荒州州府霍大人仿佛也姓霍?但是,他没传闻霍大人有子嗣啊?
霍鼎世细心看了卷宗,喃喃道:“蛇毒……这毒如何能够投在井里呢?除非量大,不然压根不至于令人丧命。”
“被告可有委曲?”
霍良往前站了两步:“宋大报酬人公私清楚,刚正不阿,衙门高低皆可作证。此案楼掌柜实在冤枉,无凭无据就被罗大人抓进了大牢,还动用私刑,恳请大人明察。”
“我如何早没想到这茬呢?”楼似玉烦恼不已地抱着中间的树干,“早让人来看,堆栈也不至于被打砸了呀。”
哪个布衣敢养妖怪?不早被妖怪吃了?再者说,妖怪那么大,一个堆栈掌柜能养在甚么处所?
那是她用的迷魂神通,又不是他真的喝醉了。楼似玉可贵地知己不安了一瞬,笑道:“这回给您上些不烈的好酒。”
“有啊,天大的委曲!”楼似玉赶紧道,“宋大人与奴家一同去查过,毒在曹府的水井里,只要用水做菜,菜里都会染毒。这做菜哪有不消水的?奴家也实在是无妄之灾,充公到酒菜钱不说,还将堆栈名声给赔出来,谁会用心做如许的买卖那?”
“有,当日宋大人让人查过水井,井里之水确切有毒,檀卷里就有记录。并且早在曹家寿宴收场之前,府中就有丫环腹痛身亡,足以左证。”霍良将备好的檀卷呈上去,又道,“曹夫人丧夫难过,迁怒于楼掌柜,故而将丫环身亡之事坦白,不巧在运送尸身之时被卑职撞破,眼下那丫环的尸身因为无亲眷认领,尚在义庄。”
“大人言重,霍捕头结壮无能,能得他互助,是下官的福分。”
霍鼎世唏嘘地朝霍良道:“看看人家,你清楚与人家是一样大的年纪,却远不如人家有本领。”
“那您给补助堆栈的补葺钱么?”楼似玉眼巴巴地伸手。
楼似玉垮了脸,持续抱着树干哀嚎,中间的霍良看得好笑,上来低声道:“总会有体例的,掌柜的别焦急。”
赞叹了一声,霍鼎世起家就往外走,世人跟上,霍良一把就将楼似玉拉起来,顺手替她解开脖子上的枷锁。
“是啊,刚返来就接到动静,说浮玉县出大事了,便过来看看。”他将核桃搓得嘎嘎直响,路过宋立言身前的时候,停下了步子。
“多谢您。”桎梏脱落,楼似玉终究喘了口气,欣喜隧道,“想不到霍捕头另有此等背景,倒是我瞎操心了。”
“哦?”霍鼎世来了兴趣,“都撤除了?”
“霍大人。”宋立言朝他拱手。
说着,拍了拍他肩上厚重的炁。
“你猖獗!”罗安河怒指他,“本该在大牢里关着的人,谁放你出来的?亦或是你本身逃狱?不管是哪一种体例,你都得给本官滚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