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九一愣,此人是在提示她?!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座上的女眷倒是都透露了几分不忍。
鹿九弯着眼,笑着应下:“娘娘错爱,您乃金凤之身,小女不过云雀,怎敢与娘娘以姐妹相称呢。”
祈云殿内,花瓶玉器碎了一地,宫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谨慎翼翼的清算着,就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鹿九眸子一沉,心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敛去眸中的寒意,恭敬的答道:“回娘娘,已旬日不足。”
看她不觉得然的模样,唐明忧也没再多言,由着尉迟扶着下了马车,丢下她径直进了府。
她这一问倒是让一干人住了声,连洛婉容也没能应得上来。
宫门外,她站了好久,等周身的盗汗褪去,才堪堪挪动脚步。她眸子里是满满的恨意,烫的通红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同是侯府的女儿,凭甚么你就能风风景光的嫁给他,而我却从小就被弃在这京都当棋子?!
她恨,恨阿谁卖女求荣的爹,恨阿谁脆弱无能的酿,恨不能逃,恨不能爱。
鹿九此时正巴不得分开呢,当即俯身行了礼,和顺的跟在他身后,一道出了宫。
鹿九见那主位上的人半晌没回声,抬眼一看,她正望着唐明忧,眼神里的痴怨掩也掩不住。
洛婉容唇角的笑意更加勉强,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
那福礼的姿式甚是熟稔,就像她早已行过千万遍似的。
“哦?竟是这般久了。”洛婉容惊奇的叹了句。
“回娘娘,可她背上确有桃花胎记。”
“呵!临时算她命大,既如此,那就让她死在府里。”洛婉容想起方才那一幕,猛的将茶杯挥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正砸在那女子身前。
这话洛婉容天然也闻声了,内心虽恨得咬牙切齿,可面上倒是替她不平道:“这宣平侯夫人也真是个不懂礼数的,哪能这般就让mm出嫁了呢!”
“本宫谅你没阿谁胆量!下去吧,下次进宫莫要熏这玉凝香了,这味道让本宫厌得很!”
半晌,她又似迷惑的说道:“只是这好久,怎也不见纯洁帕送来,难不成mm是有甚么难言之隐?”
鹿九沉默很久,后昂首一脸无辜的问道:“娘娘,臣妾不懂,为何要送纯洁帕进宫?”
鹿九本想着少说少错,沉默是金,但是仿佛有人偏生不想让她好过。
鹿九神采微赧,点点头:“王爷心疼妾身的身子,这一起车马劳累,未曾洞房,连带着把教习婆婆也打发了归去,说是……”说着一顿,头更低了些,又怯怯道:“说是要亲身教妾身呢。”
女子身子一颤,头埋得更低了些:“奴婢不敢,奴婢只听娘娘一人调派,其贰心机是断不敢有的。”
“奴婢服从。”那女子颤颤巍巍的从殿内退了出来,一起谨慎翼翼的由婆子掩着出了宫。
难言之隐,不是女子无贞,便是那男人不能人道。再不然,就是新婚不得宠幸。不管如何应下,都是尴尬。
不等洛婉容应下,唐明忧先没了耐烦,直接唤道:“卿梦,过来。”
还没等洛婉容寻得由头难为她一番,唐明忧呈现在了殿外,也不知是何时来的。
倒是一边的平西侯夫人,笑着接了话茬:“哎呦,这小王妃但是还没圆房呐?”
“谢娘娘。”鹿九面带笑意落了座。
洛婉容端坐在美人榻上,撑着额角闭着眼,沉声道:“之前你说王爷未曾与那贱人同寝,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