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看这数行不?”
放下电话,李宏伟对那大姐说:“大姐,一千,不能再少了。先收您五百,剩下五百您给我打个欠条,这里的货就是您的了。至于执照,租房的事您本身办,我就帮不了您甚么了。”
五一节这天的上午,习家池子村边大众班车站内,李宏伟刚把批发部分前的空位打扫洁净,正筹办撒上点水的时候,屋里的电话响了。
李宏伟正要回绝,不料电话又响了。
“大兄弟,你这店转手不?”
“在听,刚才有个客人买东西。马科长,感谢您。我,我不晓得说啥好。我,感谢您。”
“我呀,申请病退吧。身材本来就不好,事情也没干好。退了吧,费心。”
当李宏伟出了车站的时候,郑春芳还站在门口冲他挥手告别。
李宏伟没做过量的逗留,当他顺着车站路一向往北在路过18号院的时候,他又被震惊了。十八号院已经分红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陆路通的,另一部分是全佳福的。本来沿街的围墙全数改成了简易房,驾驶着各种交通东西的主顾们,将这一排简易房堵得满满登登的。
持续向北走了一段,李宏伟一头扎进冷巷里,顺着曲折的冷巷,他一向来到云水河边。找了处浅滩,脱下鞋袜,扛起自行车渡水而过。半个小时后,李宏伟敲响了马金虎办公室的门。
“多少钱你能接管?”
“五百?那哪行啊,我这柜台上的货也不止五百呀,那库房来另有很多货呢。”
“啥,三千!那么多,大兄弟,我实在拿不出来呀,咱筹议筹议呗?”
“经理,那我,我如何办呀。”
“喂,小李吗,我马金虎。”
“大兄弟,这就是帮大姐大忙了,俺们一家长幼这辈子都念你的好。”
“出去。”
“喂,祝经理,您有啥事?”
“装,跟我装是吧,我就不信老祝没跟你说。我在劳服当经理的时候,部下有三员大将,赵德顺,陆远另有你。现在那哥俩都成老板了,留在劳服的就剩你一个,你说我这个老带领能忍心吗?”
“唉,我晓得你已经很尽力了,可惜我们再如何尽力,全劳服统统门店和企业吸纳的待业职员都不如人家全佳福。人家不但把城镇待业的全给处理了,就连应届毕业的高中生另有技校毕业生、中专生人家都要了,咱云水第一次呈现了城镇无待业青年的局面。按理说我应当欢畅,可我却如何也欢畅不起来,因为那不是我们的功绩,那是人家全佳福、陆路通的功绩。常县长告诉局里,劳服全面清理清算,各门店企业不管是否红利一概停业清产,停止领受待业职员和下岗分流职员。统统劳服员工,原则上只许出不准进。常县长算是给我们留了脸面,哪有红利的呀,过年以后满是赔呀。连局长、书记都说,再这么下去,咱劳动局快成要饭局了。关了吧,关了费心。”
“大兄弟,你这买卖还行不?”
“哈哈哈。本身兄弟客气啥,从速清算清算,到我这报到,立即顿时!”
李宏伟的心唰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按捺住内心的冲动,轻声说道:“马科长好,叨教您找我有事吗?”
也不消盘库了,因为已经没任何意义了。李宏伟收了五百元现金,又让那大姐打了张欠条,又把钥匙、帐本给了这位叫做郑春芳的大姐。随后,李宏伟收起了本身的停业执照,把公章票证打成一包,出了门骑上自行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