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你能接管?”
大姐伸出一个巴掌。
“大兄弟,你看这数行不?”
“大兄弟,你这店转手不?”
马金虎的话差点让李宏伟的眼泪掉下来,这当然有对马金虎这位怀旧的老带领的感激,但更让李宏伟动情的是,他从马金虎的话里听出来了,他匿名告发陆远的事,马金虎并不晓得。也就是说,这件事不管是赵德顺还是陆远,都没对外分散。正像赵德顺说的那样,陆远嘴上说得狠,但也仅仅是在嘴上罢了。
“我这店面是跟车站租的,这些货能保你一个月内不消进货,代价我给你算便宜点。我们先去站上把租房的条约换成你的,返来我再把帐本啥的给你。”
“喂,祝经理,您有啥事?”
“你别急,我不管谁也得管你。马金虎提上去了,失业人为科科长,就是搞失业培训的阿谁科。我跟马金虎提了你,他说要你。你先把手头上的事措置好,耐烦等两天,顿时就有动静了。”
“装,跟我装是吧,我就不信老祝没跟你说。我在劳服当经理的时候,部下有三员大将,赵德顺,陆远另有你。现在那哥俩都成老板了,留在劳服的就剩你一个,你说我这个老带领能忍心吗?”
“唉,我晓得你已经很尽力了,可惜我们再如何尽力,全劳服统统门店和企业吸纳的待业职员都不如人家全佳福。人家不但把城镇待业的全给处理了,就连应届毕业的高中生另有技校毕业生、中专生人家都要了,咱云水第一次呈现了城镇无待业青年的局面。按理说我应当欢畅,可我却如何也欢畅不起来,因为那不是我们的功绩,那是人家全佳福、陆路通的功绩。常县长告诉局里,劳服全面清理清算,各门店企业不管是否红利一概停业清产,停止领受待业职员和下岗分流职员。统统劳服员工,原则上只许出不准进。常县长算是给我们留了脸面,哪有红利的呀,过年以后满是赔呀。连局长、书记都说,再这么下去,咱劳动局快成要饭局了。关了吧,关了费心。”
“出去。”
“我呀,申请病退吧。身材本来就不好,事情也没干好。退了吧,费心。”
“大兄弟,大姐这不是手头紧嘛,那你说个价。”
“哈哈哈。本身兄弟客气啥,从速清算清算,到我这报到,立即顿时!”
李宏伟的心唰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按捺住内心的冲动,轻声说道:“马科长好,叨教您找我有事吗?”
“在听,刚才有个客人买东西。马科长,感谢您。我,我不晓得说啥好。我,感谢您。”
“小李,你在听我说话吗?”
放下电话,李宏伟对那大姐说:“大姐,一千,不能再少了。先收您五百,剩下五百您给我打个欠条,这里的货就是您的了。至于执照,租房的事您本身办,我就帮不了您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