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陪老爷来嵊州后,因着后院只带了她一个姨娘。嵊州大大小小的集会,便都是由她去插手的。并且因为老爷是嵊州的父母官,那些小官小吏、富户商户的太太们哪个不是以她为首,每逢见面,大师都客气的称呼她一声二太太。
于氏让她擦擦泪,缓了会,找了两个丫环送她出了门。
全部屋子里满盈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那夫人还放她分开?还要给她找人家。”吕姨娘不平气的说道。
“我下山前,给你母亲写信说过,等我回了上京,定会给你说一门好婚事。”于氏盯着她说,“现在这事还算数。如果你情愿,我也能够带你去上京,你生的如此华容月貌,定会有那侯门后辈看上你的。”
“夫人,她说的是真的?”吕姨娘迷惑着问。
吕姨娘等闲被于氏带走了思路,忿忿的说:“还不是老夫人不肯开库房给我们拿个屏风出来,糊这百宝架费了半匹纱,那年蜜斯的夏衫都少做了一套。”
吕姨娘天然应下,找丫环去让车夫备好马车。
“夫人,您就是心肠太好了,一个丫环罢了,直接要过来好了。先做个通房丫头就行了,哪有直接抬姨娘的。”吕姨娘焦急的说道。
“大姐,”她要求着说:“大姐,求求你别说了。”
“等你去了上京就晓得,这上都城人杰地灵。既然你这么想以色侍人,便去做那王爷皇子的侍妾,才好不丢我们于府的人。”于氏接着说,“我们老爷不过是个世家旁支的败落户,一个小小的知州罢了,还享不了这齐人之福。”
“不过,如许也好,搬来个屏风还占处所。”于氏说。
“那日我去南院书房取本书,在水榭前的回廊遇见姐夫,因怕误传出去,便假借了丫环之名。”她持续哭诉道,“因为下雨,才和姐夫去水榭躲雨的,雨停了我们就分开了。大姐,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敢骗你。”
吕姨娘只感觉浑身发软,她就想着夫人此次来嵊州探亲不简朴,本来竟是要再给老爷添人来的。
“真不愧是我身边出来的人,临安有些驰名的锦缎老店,你去逛逛,多挑些返来,我们做夏衫。我传闻有个叫彩绣坊出了个新款式叫甚么天水一色,色彩淡雅清爽,你也去买些返来,我们看看色彩如何样?”于氏似是不随便的说道。
“这个好办,我去再挑一匹好了。固然现在还没到四月,不过江南的天热的快,蜜斯,你看天青色的如何样?天热看着舒爽。”吕姨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