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慧南已经是个满十岁的小娘子了,是蒋家五爷的长女。
“太甜了,我记得应当另有块绿豆糕的。”
“你还是保持原状的好,如果舅母晓得是我鼓动你少吃的,估计要赶我归去了。”蒋慧南捂着嘴吃吃的笑着说:“再说,我不过是感慨一下,你吃这么多都不长肉,又没让你少吃。你看我,前段时候天冷,整日大鱼大肉的,蔬菜吃少了些,有些衣服就穿不上了,我娘将我贴身丫环狠批了一顿,又束缚我进食,这些日子才好了些。”
陆娇娘不敢苟同蒋慧南的观点,在她看来,品性是人一出世便必定的,糊口环境只能稍有影响,很难起大的窜改。
“在这呢。”蒋慧南把绿豆糕递给陆娇娘,接着说:“你这么能吃,如何都不见胖啊!”
陆娇娘不美意义的揉着肚子,说道:“我好想是吃的有点多了,晚膳时要重视了。”
赏花宴已经结束半个多月了,蒋慧南一向留在陆府没走,她和陆娇娘在西配房同吃同住,两人年纪虽差了四五岁,相处起来却比普通姐妹还要好些。
“那你就找个家里有银子的秀才好了。”陆娇娘翻着盒子里的糕点随口说着。
蒋慧南将娇娘盯着她看,也不说话,便问道:“你盯着我看干甚么?”
蒋家后辈虽无大才,却将祖上遗训贯彻的很完整,祭田年年扩大,不但族中后辈也都有进学读书,如果赶上那些家里贫苦的,还会自助一二。
陆氏只生了一男一女,蒋慧南没有远亲姐妹,蒋家姐妹内里她是最小的,前面的几个堂姐早就出嫁了。陆娇娘年纪固然小了点,行事却很风雅,蒋慧南渐渐的便把一些苦衷也和她流露。
随后她又委靡起来:“瘦下来又有甚么用,我父亲是个屡试不中的秀才,祖上也只是商户,将来要不是嫁给商户,就只能去找个穷秀才。”
“额,我吃的有这么多么?”陆娇娘吞下嘴里的绿豆糕说:“我如何都没感遭到?午膳是我们两一起用的,我没吃四个菜那么多吧!”
“搬去和外祖母住在一起,必然又要我抄经文了,和你在一起,我们没事就品品茶,多舒畅。”蒋慧南私底下偷偷和陆娇娘说。
“你这个小妮子!”蒋慧南捏了捏陆娇娘的面庞,“我是说,我不想嫁给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