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的意义,天子今后该当还都洛阳?”卢玄接口反问:“今后有一天,莫非大相国大将军不想重回洛阳?”
手腕仍模糊酸着,袖管中晏清源略张了张五指。
若论家世,两家确是良配,至于崔氏女嫁过人与否,倒不是太在乎,只是现在崔俨同晏氏父子实在走的太近,崔俨清楚晏清源私家,为人办事,突变苛吏之风,卢玄心底是看不上这类看门狗做派的,可又无从宣之于口。
卢玄这一支,仕魏已有三代人,他本人除却挂着尚书左丞一职,又新担了天子解经教员,卢玄其人,品德清贵,在北方一众汉人间家中颇负名誉,只是素与晏垂父子鲜有来往。
茶已煮了两道,正厅里俱是茶水暗香,卢玄这方笑了笑:
等晏清源正色翻开,亲手将誊抄的《春秋公羊注疏》及一套金石铭文拓本递过来,卢玄一怔,待细心看了,抬首时目中已是粉饰不住的欣喜之情:
“打蛇要打七寸,送礼也要送到内心,是小我,总会有软肋。你当我这礼送的当真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