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臻微微一笑,负手率着世人敏捷拜别。一时候火光起落,这小小院落忽明又暗,未几时人群散去,唯剩靖王与其部下,倒显得格外冷僻了。
“不必惶恐,只是北胤王发怒,失手打碎花瓶罢了。”靖王淡然解释。北胤王霍然回身,望着面前一群朔方保护,愤而作笑,振声道:“朔方废料,别健忘你们是来摇尾乞怜的!现在到了北辽皇城还敢用刀对着我?火线疆场上,我萧益单拳便可打你们几十个!”
灯盏闲逛,脚步声杂,有一身着镶绒锦袍的青年率先快步出院,行动时仿如有风,一双明目熠熠有神。
夜深风疾,北胤王府内已是一片喧闹,唯有凤羽所住的院落内,另有一间配房中亮着烛火。有小厮端着药罐一起小跑进了院子,福婶与其他几名仆妇早已等着,接过还稍嫌烫手的药罐便要往正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放方才获得的人设图~
君臣相见后,太子退立一侧,隆庆帝直截了当发问:“萧爱卿回上京后为何不入宫而去了御舍?”
“父皇只召见北胤王,靖王不必担忧,明日一早天然会有内侍前来宣召。”耶律臻神情安静,仿佛涓滴也不想谈及刚才那狠恶对峙的一幕。靖王点头,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就等明日再与圣上商谈和解之事了。”
“那你的意义还是说他本身不循分才摔断了双腿?!”
“王爷是要罔顾君命违背圣旨了?”靖王眉梢一扬。
耶律臻点头,缓缓道:“以是事情究竟如何停顿,还需北胤王对凤羽加以教诲。凤羽若还是只说是本身摔伤,那朔方最多也就是担了个照顾不周的名,何况他们如果提及当年福王世子在我朝病故之事,父皇只怕也无言以对。但若能证明是朔方成心弄残凤羽,统统就分歧了。”
“王爷……公子已经睡下,奴婢们刚熬好了药……”
北胤王冷哼一声,一震袍袖阔步而入。靖王紧随厥后,掩上了屋门,作揖道:“凤羽双腿之伤实属不测,当年他本就身材衰弱,适逢天降大雪,又传染风寒。次日他见雪止,便出了院子,不料门前结冰,凤羽脚步不稳跌倒在冰上。厥后先皇也派了太医为凤羽接骨疗伤,但或是凤羽摔得太重,伤了筋骨,终究展转几番,还是未能规复。”
北胤王嘲笑道:“你既问出此话,便是心中早已推测会有明天。奉告你,我虽赶回上京,但部下二十万雄师仍在你朔方境内,只要我一道急令发往边关,你小小朔方不出数日就会尽归我北辽统统!”
北胤王被这话当头一击,耶律臻旋即道:“既然如许,只要凤羽能说出真相,父皇就有据可循了。”
靖王直视于他,深深呼吸,脸上仍旧安静:“王爷是想以李衍作为人质,还是要斩杀李衍来宣泄心头之恨?”
耶律臻微一蹙眉:“要赶在天明之前问出话来,不然靖王入朝签订和约,当时再说就已经晚了。”
“你本该在火线督师,太子传信于你,也并未让你回京。返来也就罢了,却还去找甚么靖王!万一靖王暗中放出动静,朔方那边得知你已分开虎帐,趁机策动反攻,岂不是因小失大?!”隆庆帝双眉紧蹙,站起家来,“我知你爱子心切,但你行军领帅多年,也该明白事情的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