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一声闷响,飞溅的鲜血在岩石上印下了刺目标大滩陈迹,北胤王的身子在世人的惊呼声中寂然坠下,重重地摔在了泥浆中。
“天然是落笔划押,我也好归去明示天下。”
他瞥见了马背上的人,双眉不觉蹙起。
厮杀中,耶律臻见凤羽已被禁卫拖向火线,便翻身上马想要亲身擒获姜伦。可就在此时,劈面山道间有一列人马飞奔而来,转眼之间便已逼近了此地。
“我儿子在你手里,我莫非还能不顾他的死活?”北胤王狠狠瞪着他,却没有看凤羽。
姜伦目睹凤羽已被擒住,猛地提刀冲向火线,身后的兵士早已按捺不住,虽知人数较着完善,但仍紧随厥后杀向禁卫军队。禁卫军与山前雄师前后夹攻,顿时便将廉州兵马合围起来,但姜伦决意搏命,一时候耶律臻的人马竟也不能将之拿下。
姜伦目睹此景,虽故意救援却不能冒昧,急得大喊道:“耶律臻,你利用这等威胁手腕,试问有谁能服?”
“你敢?!”跌坐在山石边的凤羽俄然发声。耶律臻侧身一望,但见他撑着长枪奋力站起,但毕竟双腿有力,挣扎了几下都不能如愿,最后只得一腿屈膝跪在地上。
耶律臻听得他提到天子,不由勃然大怒:“父皇沉痾在身没法上朝,莫非还非要他亲身开口才气措置了你们这些叛党不成?!”
耶律臻未曾防备,只觉剑身往前一送。昂首间,凤羽已抓着剑,将之刺进了本身胸口。
北胤王咬牙半晌,浑身像是卸去了统统力量,低沉着声音道:“你要我如何承认?”
姜伦寒白了脸,对峙握刀不动,道:“北胤王忠心为国,怎会是你们所说的谋反之人?!你们借口说是剿除叛军,实在还不是为了毁灭异党,以夺到北胤王的兵权?!”
凤羽撑着长枪,昂首盯着他道:“上都城外想要将我父亲骗至禁卫府的是你,出兵追缴的也是你,可圣上呢?他可曾对这些事发过任何旨意?!你就算是要措置我们,也必得将我们带回上京,让圣上亲身定夺!”
“凤羽。”北胤王哑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