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何称呼?”姜小白昂首问道。
“单名一个孚字,家里都叫我孚儿”初见时椤哥哥便给他取了孚儿的名字,如许说也不算有何出入。
奚孚坐在火堆旁,“这位小哥腿上的伤能够用这个”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小锦盒,递给了姜小白。
且说,当日东吕宫中传来秦王驾崩,而太子赢云戟惨死北齐的动静以后,姜小白便寻来天琊和各位谋事,以筹对策,世人都觉事有蹊跷,却不宜多有行动,还是静观其变。而天琊前些光阴所提,夜观天象,北齐将有异变,世人却不得解,而坊间传闻玉珠峰上尹玉殊可通天理人文,有死而复活之能事,姜小白便想趁着秦国海内动乱而得空顾忌北齐的余暇,带了三个侍从便上了玉珠峰,想一会这尹玉殊。
三人找了个被风的山洞,刚安设好受伤的侍从,姜小白便听到内里窸窣声响,觉得那雪山狼又来偷袭,猫身出去,便见得一女子四周张望。
“孚儿女人可知,这山中可有人家?”姜小白却没有放弃,总想着从奚孚口中套出点话来。
那人顿了一下,手略微松开了一些,却仍然没有分开奚孚的脖子
“白公子,那些不过山野传闻,不能当真的。”奚孚岔开话题,”你看这风雪怕是一时不能停了,到了早晨雪山狼定还会返来的,我们不如填饱肚子,也好应对,那几匹马儿,虽已被撕碎,去了外相也好拿来充饥,这位受伤了的小哥,若不及时供应,怕是也熬不过彻夜呀”
奚孚深呼两口气,终定下心神,心中暗自考虑,徒弟已隐居这山中数十载了,内里另有熟人她倒从未听过,也不知此人进这山里有何企图,还是谨慎谨慎为妙。
“尹玉殊是何许人也,从未听闻过,快放开我吧,我不过是个过路的人,看到有雪山狼的踪迹,才寻来看看的。”
奚孚见姜小白并未又要戳穿她的意味,临时安下心,坐在火堆旁将手伸出放在火上取暖,这一起下来,风雪兼程本身也有些疲累,不如趁现在好好歇息一下,若这风雪不断,本身怕还要和姜小白人等一起与恶狼撕战,心中既有些担忧,又有些期许。
8年约期刚满,奚孚便被徒弟赶下了山,自从被奉上山来就没有阔别过玉珠峰,最远也不过到山麓村庄,此次下山内心不免忐忑,奚孚虽自小便练得一手好鞭子,身子也够轻巧,可这单独上路却也是头一遭,内心不免有些嘀咕,本想带着小雪狐,徒弟却没应允,定是那吝啬的徒弟,怕她回了长孙家便不会返来,可她奚孚早就把这深山当作了家,此次下山也不过是去了结商定,她定会返来,这里另有徒弟,另有小雪狐。
“你,你们又是甚么人?为甚么要突入我玉珠峰?”
耐不住猎奇,奚孚追随着鞋印持续往前走着,刮风了,飘雪也越来越大,深浅不一的鞋印被层层覆盖,另有散落的血滴,在雪里绽放。
奚孚本就紧绷着神经,这一吓,竟出了一身的盗汗,手不自发地放在腰间握紧长鞭。
殊不知,出师倒霉,还未到深山,一个侍从便已走失,而后三人又碰到一群雪山狼,此狼极其凶恶狡猾,先咬死了三人坐骑,三人虽都是舞剑妙手,却也没占得上风,一人受伤,才勉强满身而退,是时风起,雪也越下越大,三人已筋疲力尽,只得寻一处山洞避风,等雪住风停后再作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