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乱君心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地下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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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宇恒没吱声,转头冲风宁路一笑,走到一侧的博物架前立定,伸手在一尊花瓶前面拨弄了几下,那墙里便传来“喀嗒”一声,博物架微微一震,朝一侧移去,暴露前面只可供一人通过的一扇小门。那小门里黑漆漆的,借着透进门内的些许光,模糊可瞥见那是一条通下地下的路。

正想到这里,门口传来一个声音:“邬二给爷存候。”

风宁路一时没有转动,司寇宇恒也不催她,就原地站着悄悄地等。踌躇了一阵子,风宁路还是提步跟上――既然已经跟着他到了这里,总不能临门一脚缩归去。

俄然间与司寇宇恒一同置身于一处狭小的空间内,风宁路略有些严峻地抿了抿嘴唇,幸亏司寇宇恒手中的油灯披收回暖橙的光,些许摈除走了逼仄环境给人的压抑感。

“进了我楼子的女人,要做甚么,都是我说了算。”杜眉微微偏了偏头,视司寇宇恒的威压为无物,略一停顿后转向风宁路道,“风水轮番转。现在你在上风,我鄙人风,要把我如何样,随你说了算。”

司寇宇恒带着风宁路进了一间配房,径直往内里走。风宁路见他头也不回地穿过一排珠帘进了内间。那内间的气象透过珠帘一览无余,靠里一张雕花软床绡帐掩垂中透着无尽含混。

“我要给你看的东西就鄙人面。你看过便晓得我对你绝无半点虚言。”司寇宇恒双后负在身后立在门边。

不怪她认不出来。印象中她见着杜眉的时候,杜眉是描了盛饰,云鬓点钗容光抖擞,举头挺胸,一抬眼一颦眉间都有股子严肃气势,此时不但没了妆容,且是干枯得几近不成人形,穿一身皱巴巴的中衣佝偻着腰背缩在那边,与她在揽芳园中所见到的模样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这一条门路确切不太长,也并不很陡,转过两道弯,也就是三十步不到,二人面前又呈现了一道门。跟着“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一间密室呈现在风宁路面前。当中是一张式样简朴的木桌,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并几只茶杯,另有一盏未扑灭的油灯。

那人眯起眼睛仿佛是在适应光芒,盯着风宁路看了好一会儿,干裂的嘴唇伸开:“我道是谁,本来是醉秋。”声音干得如磨石锯木。而跟着嘴唇张动,又有血缓缓从几处血痂上渗了出来。

“事发后不出三日我便将她缉捕返来关在此处,就是想有一日由你来亲身发落了她。”司寇宇恒翻手递上一把短匕,“如她所说,现下要如何措置她,都随你。哪怕是杀了她也无妨,有我在,自会措置洁净。”

这一退之间腿后弯处已撞上一个**的物事,“砰”的一声将风宁路绊了个健壮。风宁路眼看着本身整小我不受节制地今后倒,身后俄然被一只手托住:“谨慎。”

听得“醉秋”这个称呼,风宁路愣了一愣,随后便是悚然一惊:“杜眉?!”

杜眉悄悄地坐在那边任由风宁路打量。在风宁路脸上瞥见的只要惊奇之色,令她略微有些不测――她觉得风宁路多少会笑一笑的。半晌见风宁路没有行动也没有开口的意义,杜眉抿了抿干硬的嘴唇:“脱手吧。给我个痛快,也算是功德一件。”她身上确切没有其他较着的外伤,但是每天也只靠药汤吊着性命罢了。

不知她是否另有遭到其他虐待?如是想着,风宁路仓猝循动手腕看上去,见她一身中衣已是多日未换洗的模样,而上面并无血迹,猜想她身上应当没有其他的伤,这才些许放松下来――虽说她不是转头便能够泯了恩仇的人,但也不会瞥见一个曾经欺负过本身的人落到如此惨状便暗喜于心。何况杜眉现下的环境与她当日所受的罪比拟已是惨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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