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药汤放这里吧。待会儿再来。”司寇宇恒淡淡地叮咛。邬二赶紧应了声“是”,上前把药放在桌上,又束手退下。回身的时候如有似无地看了杜眉一眼。
断了手脚筋脉,还锁了锁骨?!风宁路心跳漏了一拍,仓猝定睛去看,果不其然见到两条精钢细锁链在杜眉的肩膀上掩于头发中若隐若现。再看向杜眉的手脚,这才看到在衣袖讳饰下两道不起眼的伤口横于双腕内侧――难怪她重新到尾都保持着一个姿式未曾窜改,特别是十根手指,都是极其败坏的姿势!
俄然间与司寇宇恒一同置身于一处狭小的空间内,风宁路略有些严峻地抿了抿嘴唇,幸亏司寇宇恒手中的油灯披收回暖橙的光,些许摈除走了逼仄环境给人的压抑感。
听着司寇宇恒的话,仿佛此人她不但熟谙,还极其熟谙般?风宁路一边想着一边细心去打量那角落里的人。她熟谙的人并未几,熟谙的更是十个指头以内就能数得出来。若真是她熟谙的人,光凭身形她就该能认出来才对,可面前此人任凭她上高低下打量了好几圈,也没看出个门道。
风宁路停在外间:“殿下要让我看甚么?”
惊奇不定地看看那角落里还是一动不动的人,又看看司寇宇恒,风宁路的声音有些发颤:“这莫非就是殿下要我看的‘东西’?”这明显是一小我啊!
这一条门路确切不太长,也并不很陡,转过两道弯,也就是三十步不到,二人面前又呈现了一道门。跟着“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一间密室呈现在风宁路面前。当中是一张式样简朴的木桌,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并几只茶杯,另有一盏未扑灭的油灯。
听得“醉秋”这个称呼,风宁路愣了一愣,随后便是悚然一惊:“杜眉?!”
“我要给你看的东西就鄙人面。你看过便晓得我对你绝无半点虚言。”司寇宇恒双后负在身后立在门边。
风宁路微微皱了皱眉,挑开珠帘走向那扇小门,司寇宇恒淡淡一笑,从一旁的墙上摸出个火折子打着,扑灭挂在墙上的一盏油灯,然后取下来端在手中。待风宁路走入那扇门后,他反手在墙上再按了按,那博物架又“咔咔”响着移回原位。
“进了我楼子的女人,要做甚么,都是我说了算。”杜眉微微偏了偏头,视司寇宇恒的威压为无物,略一停顿后转向风宁路道,“风水轮番转。现在你在上风,我鄙人风,要把我如何样,随你说了算。”
风宁路转头看去,只见门口一个干巴精瘦的中年男人端了个食盘站在那,食盘上盛了一碗黑乎乎的汤,看着是极难喝的模样,但披收回的味道却香得很。
“为何?”杜眉闭上眼又扯了扯嘴角,似是想笑,但出口的倒是一串咳嗽,直咳了好几声她才调匀呼吸,声音更加干涩,“女人进了楼子,不接客,做甚么?”
风宁路听着这话一时没有出声。杜眉这性子倒是对她的胃口,只可惜之前那接客的事,不管是她自把自为,还是受人教唆,于二人间都是横了一道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