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江苏五府以内,镇江和上海是两端,因而决定再开一条水线。
在邮票呈现之前,邮件都是由收件人来付款的,不但收取费事,并且一旦赶上找不到收件人,或是收件人不肯意付钱,那么办邮政的人,就会晤临亏损。直到邮票呈现,作为一种最好最便利的预付款凭据,才让邮政真正生长起来。
这一番话,为所要创办的新式邮政做了最好的注脚。因而议定,把要创办的机构,叫做“江苏驿邮所”,挂在电报总局的名下,不显山不露水,先把线路跑起来再说。
说是领事公所,实在是一间非常简朴的红色木头屋子。相互见过了礼,才方才坐下,关卓凡便直奔主题,问出这一句话。
“我说一个故事给爵帅听,”赵景贤笑道,“这还是我在浙江当官的时候,听来的一件事情――”
这五小我,是他在江苏的班底,亦算是他仿照本身任上海知县时候的做法,建立的一个“新政委员会”。当他本身不在的时候,举凡与洋务相干的事情,便要由这五小我来鞭策实施。残局当然首要,但是更首要的是一以贯之,包管本身定下来的事情,不走样,不跑偏。
“关巡抚,实在你们大清帝国的驿站体系,也包含了邮政含义在内。”皮埃尔倒是不藏私,有甚么说甚么,“不过很遗憾,非论是你们中国的贩子,还是我们本国的贩子。都没法享遭到如许的便当。”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个处所――邮资轨制,与当局专营,遍及开放这两个一起,成为当代邮政不成或缺的三个要素。”皮埃尔做了总结。
明天既然带了杨仕全和邵德生两个来,所要问的,天然是办邮政的事。指名要找皮埃尔,是因为已经探听过,在上海,只要法国人创办了靠近于近代邮政的“客邮”,而皮埃尔则是这项停业的卖力人。
*
“爵帅存候心,调子定了,余下的我们来办,必然不会迟误。”刘郇膏笑道,“倒是你的帖子,是不是该发了?我怕再迟,远一点的兄弟就来不及赶返来。”
“这如何行?”关卓凡失声笑道,“到了下一站的驿丞手里,瞥见是一张白纸,那还不大喊大呼起来?”
这一下,手里拿着剩下的小半片焦纸,心胆欲裂,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得连夜去找他的一名朋友,求指导一条活路。
“喜日子就快到了,谁不要来喝一杯侯爷的喜酒?”杨坊给他点破了,“就连雪岩的太太,怕也急着要把扈女人送过来了。”
“那么第三个呢?”
自从升任了巡抚,他一改畴前与洋人在见面礼节上的斤斤计算,俄然变得随和多了,像明天,为了见一见爱棠和这个皮埃尔,要有所就教,便亲到法租界来折节下问,毫不在乎。
“不敢喊,一喊不就证了然本身也在偷看公文?”
“哦,你说这个,”关卓凡想都没想,随口答道,“贴邮票嘛。”
遵循皮埃尔的说法,要办“当代邮政”,有三个处所是必须做到的――第一个是由当局来专营,因为只要当局才有力量包管天下通达。第二个是必须对浅显公众开放。
江苏巡抚关卓凡,带着姑苏府同知杨仕全,青浦县驿丞邵德生,加上一名法语的通译,亲身来到了上海法租界内的领事公所。遵循商定,法国领事爱棠和一名叫做皮埃尔的法国人,已经在公所内等待,将他们热忱地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