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谢大人指导。”
第二天,半信半疑的关卓凡,遵循遇昌的指导,找到了这家叫“隆昌”的店铺。门面不大,店中却甚是宽广,摆满了各式百般的货色,鼻烟壶倒占了一大半,琳琅满目。关卓凡心说,看来喜好此道的达官朱紫,还真是很多。
“这……”关卓凡晓得遇昌的意义,是让他送鼻烟壶,心说,这能叫“费钱未几”?
“这是西洋货,四个一套,一共六百两。既然是遇总镇的面子,按老客算!九五扣,盛惠五百七十两银子。”
关卓凡所学的,恰是恭王赏人的心法,既然遇昌此人将来能够用得上,那么就不要弄得零敲碎打,黏黏糊糊,而是干脆下重注,一次给足给够,让他留下深切的印象。此时见了遇昌吃惊的模样,关卓凡感觉本身的目标达到了。
“当然不要你送如许贵的。有的时候,东西好不好,也不全在代价。”遇昌看出了他的疑虑,接过本身的鼻烟壶,又往唇上抹了一撮,“御景街上,有家卖琉璃玩意儿的店,叫隆昌。你去找他们掌柜的,就说是我指导你来的,问问有甚么别致风趣的烟壶,他天然晓得。”
关卓凡取出一个红封包,双手奉上:“这是标下一点小谨慎意,请大人赏收。”
“至于说你那点东西……”遇昌拿眼睛斜乜着关卓凡,笑道:“如果都象你这么想,那做王爷的,可就惨了。”
“王爷那边,平时有机遇,我天然会替你说好话。”遇昌点拨他道,“可你本身,也该去装点装点。”
关卓凡很清楚,在这个天下上,他最大的上风就是对汗青的熟知——甚么时候,甚么人,会产生甚么事。汗青的过程有着庞大的惯性,不会等闲地被所谓“胡蝶效应”所影响,从他穿越到现在的事情,也都证明了这一点。但是,他仍然谨慎翼翼地察看和保护着这个过程,当他真正要参与这段汗青时,他但愿能堆集起最大的上风,就算汗青过程产生了甚么窜改,也要包管是向无益于本身的一面来窜改。
关卓凡心想,比及回銮,老子的顶戴跟你就是一样的了,而你能不能保住本身的顶戴,还未可知。想是这么想,还是欠身称谢:“感谢大人种植!”
有如许的事?看来是遇昌的独得之秘了。关卓凡内心转着动机,嘴上说:“是,标下求大人指导。”
“对别人或许是高,不过你分歧。王爷上回看过你的操,就对你赞不断口,不是差点还拿个御赏的物件儿给了你?此次跟马匪这一仗,你又替他挣了大面子,是以门槛高这一项,不消担忧,你准定能迈得出来。”
“在我这就是最好的了,在王爷那,这是最下品的。”遇昌恋慕地说,“王爷给我看过他的藏品,几百个,个个不凡。最好的一个,用整块的翡翠取出来,那水色,啧啧,如何也得上万银子!”
他找到掌柜的,把来意小声说了,特别申明是要“别致风趣”的东西。掌柜的将他高低打量一番,诡秘地一笑,从柜台上面取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