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哲肝火冲冲的模样,道:“红袖招那回,风头都让你一小我出了。我这还没捞着好,家里人死活不信那钱是你出的,都觉得我赊着红袖招的账,关了足足俩月的禁闭,要不是这回何明德做寿,老子还在家蹲着呢,你说说,这笔账,算不算到你头上来?”
“得,就个盒子,得亏庄子上的那些味精用的都是玻璃瓶,不然活都交给老谭,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
“一千贯!”楚大嘴惊呼出来,将四周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随后抬高了声音,道:“我说你疯了吧。甚么买卖每年能赚一千贯,月波楼都没这个流水,你真的疯了?”
李伯言浅笑道:“太看得起了。”
“行了行了,兄弟我给你赔不是了还不成?”
李伯言叮咛七斤提着那木盒,一面说着,一面朝月波楼走去。
楚明哲靠近道:“你疯了!现在税这么重,这刨去丁税跟户税,你又免除一部分的田税,你赚甚么啊。亏蚀赚呼喊吗?”
楚明哲跟着出来,小声嘀咕着,“一碗破面,搞得天子老子亲身上面似的,牛气甚么?”
李伯言夹着盒子,点头拜别,这贼婆娘,真是能把天给聊死啊。
他侧头望去,恰好见到仇巾眉拿着长剑挥动着,便道:“冰山女侠,练武呢?腿不要了?”
本日何家老太爷做寿,这月波楼里里外外都张灯结彩,一副喜庆之色。永州朱门大户,纷至沓来,门口的礼盒,都堆得跟小山似的。
李伯言扫了一眼,“来的人还真很多啊。老周、老潘都到了嘛。”
“白楼地段不必月波楼差,请几个好厨子,买卖定然能蒸蒸日上,大郎不必妄自陋劣。”
李伯言见到楚明哲还在气头上,便道:“那晚阴了何余庆一把,你不也很爽么?跟我在这里计算甚么?”
“你就是放嘴炮。”
“真的假的?前提呢?”
“还说呢!之前每月的月钱,少说都有七八贯,现在,老子一个子儿都没了!没了!我爹说,这事情不处理,此后就不给我放月钱,你看着办吧,哥们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
“干吗?我欠你钱了?”李伯言见到楚明哲这副模样,便酸了一句。
“就是一千贯。”
“你管我?我乐意。”
“这不是很好嘛。李家的地起码没闲置的,总比长野草要好吧。”
“对了,坊间都在传,白楼的房钱是每年一千贯,想来都是打趣话,大郎你到底花多少代价租的?我猜两百贯差未几了吧?”
楚明哲一脸无语,道:“我此次但是身负我爹之托,特地来问你的,到底想干吗,我们楚家的好几十个耕户,都跑到你们李家的庄子去了,这夏播少了很多收成,庄上的耕户又闹着要免丁税免户税的,你这清楚是搞事情!”
楚明哲哼哼道:“你这个疯子是牛气了,现在租下白楼,李家的耕户又免丁税又免户税的,全部永州都感觉你是疯了,完整疯了!”
……
李伯言讪讪一笑,他的意义是,太看得起何家了。
面前这个木盒,雕得确切有些差劲,寿星公的五官都是歪歪扭扭的,好不美妙。
何家年青一辈的宗子何常谦,站在门口迎客。见到李伯言过来了,赶紧上前一步,眯缝着眼笑道:“大郎来啦,快请快请。叔父未曾过来?”
“呵呵。”李伯言也不解释,别人都不看好,那才有赚头,不然谁会平白无端地去花这么大代价租下白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