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如果再在理取闹,休怪晚生不敬,抓三人去见官了。”
虽说盗窟泡面不值几个钱,但是就剩下半箱了,李伯言当然得搞贵些,不然如何让这些泡面阐扬他的残剩代价呢?
要不是想着待会还得收两千贯钱,李伯言真的想那这双象牙筷子挑根泡面起来,看看这位大徒弟,有没有在面上雕花。
阿嚏!
“三位客长,既然都已经吃好了,还请结账吧。两千贯,这三张高朋金卡,算是小店送您三位的。”
西面这位头带东坡巾的先生神采顿变,道:“面,你上就是,价贵,还不准旁人说道了?”
“方才晚生已经问过三位,跑堂的小厮,柜台的掌柜另有刘记的店主,这些人问之又问,就是想确认,三位究竟是否要点这道菜,既然点了,二位在这里你来我往的,这是说给谁听?还是说囊肿羞怯,硬是要撑这个面子呢?”
这……这是一碗面?
一向没有发声的,背对李伯言,面北而坐的老者终究发声了,“升斗之麦,揉而成条,加上以汤,本钱不敷十文,这个两千贯,莫非就是公道的?物力维艰,如许的面,是凡人吃得起的?”
“咳咳……当我没说。”此人吓得,差点将嘴里的鸡骨头给咽出来。
面西而坐的这位,穿戴倒是朴实,一身青衫,看上去也非精美的绫罗绸缎,端茶时候,一只手还决计肠将广大的肥袖撩起来,明显是极有涵养之人。见到李伯言问话,也不问来者是谁,而是笑道:“自我等三人坐下,已经不下五遍回这话了,这天上人间,难不CD是耳背之人?”
老者将面夹入小碗当中,又拿勺舀了些面汤。
老者簌簌地将面吃入口中,吃完又将小碗里的汤抿了一下口,俄然一滞,仿佛想到甚么,便不再喝下去,将小碗放在桌上。
“两千贯。”李伯言淡淡浅笑道。
“……”
幸亏这位老头子声音轻,不然这话传到四周人耳朵里,估计会笑掉大牙。
光是碗上漂泊的这朵萝卜刻成的牡丹,真能够称得上一枝独秀,国士无双了,起码没十几年的刀工下不来。毕竟要在面汤上,能够漂泊,这么大一朵萝卜花,实属不易。
老者瞥了一眼,拿起木盘当中一个精美的小碗,用筷子从面汤当中夹起面来。四周凑热烈的人俄然惊呼道:“哟,这面光彩竟然是金黄的!这是如何做到的?”
“嗯……此面味道甚是浓烈,老朽年老,好寡淡。汉卿、安卿,汝二人食之一二。”
“我没跟您还价还价。”
东面这位侧头,高低打量了一番,“两千贯,吾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高贵之面,不但国士无双,的确就是举国无双!”
“咳咳。”最后老者实在看不下去了,成心偶然地咳了两声。
见到李伯言不动声响,老者感觉有戏,便说道:“赵相公去了潭州岳麓,不错吧。”
“老夫如果说甘旨,我们三人,本日还出得来吗?”
当然,最谛视标并非是碗,而是小厮一起走来,垂垂传开的香味。当然,在闻惯了便利面浓厚味道的李伯言看来,这味道,有些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