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的仆人不再多问,忙回身跑进府中。
李半州好歹当年也是富甲一方,竟然修的宅子是别人手里倒腾来的,难怪自家老爹半生败家了,估计是风水没搞好。
李伯言东张西望着,便有唐府仆人从旁窜出来,刚要脱手,却被康帅博摁住了。
过了半响,才有两个穿得鲜敞亮丽,远远看来,就是上好绫罗绸缎的年青男人过来,见到李伯言以后,两方相互见礼。阿谁头稍矮,面色略暗的年青男人开口道:“这位便是李世叔家的大郎吧,我是唐家长房的二子,唐睿。你我年事相仿,喊我子睿便成。”
唐茂川点了点头,道:“那好,等你父执从绸缎庄返来,让他赴宴便是。本想着给你拂尘洗尘,这下倒好,反倒是你做东了。”
“哈哈,没错没错。你看看你的这两位哥哥,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着玩闹,若不是本日你来了,准跑得没了影儿。”
边上阿谁蓝绸华冠的男人笑道:“我是二房的宗子,唐景,伯言说是不嫌弃,喊一声兄长就是,都是世交,免得生分了。”
“还请通传一声,就说永州李半州以后,前来拜见,请唐茂川唐公出面洽商。”
管家高低打量了一下,回想起前阵子,仿佛也有个永州的客商来过,见李伯言煞有其事的模样,便问道:“姓李?”
“味精天然送来了。”
唐茂川拄着杖,将手搭在李伯言肩上,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当年你大父在苏杭叱咤风云,现在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魄力,真是让老朽刮目相看。”
“好,好。”唐睿一听能够出去玩,天然脸上堆起了灿容,拉着李伯言有说有笑地朝外头走去。
“天然。”
“味精呢?甚么时候运来?”
自正门看去,五间大门,上头乃筒瓦泥鳅脊,两侧的窗格,细雕精琢,较着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普通的泥瓦匠难以做出来。一色粉白高墙,只能从窗格的细缝当中,窥得一丝院内之景。
“你鬼鬼祟祟地做甚么?”
“无妨,姑苏不止您一家有这个票据,晚生还得去请其他叔伯长辈们,届时同一交代,挨家挨户地来,怕是迟误光阴,这味精跟盐似的,受了潮还得枯燥加工,徒添费事。”
唐茂川见到来的竟然是一个年青小子,便起家问道:“康达呢?康达怎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