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帅博神情凝重道:“不怕官就怕管,这些人怕是来者不善,公子要谨慎措置呐。”
四周之人面面相觑,这李家的味精买卖,怕是要在苏杭闹得风生水起了。
到了姑苏宝地,李伯言才真正体验了一把,大宋的吃喝玩乐,实在并不匮乏。从游湖、听曲儿,再到喝酒、玩蹴鞠,都让李伯言实在疯玩了大半天。
“甚么?转运司?他们凭甚么扣我们的船,该交的税不是都交了,都有凭据。”
“对,喝酒!”
还在酬酢扳话的诸人俄然朝外头望去,皱眉道:“哪来的下人,如此没礼数,没见到我等在此宴请吗!”
康帅博气喘吁吁地往里头扫了一眼,见到李伯言,使了使眼色,说道:“公子,出来一下。”
“对了,大郎。这位味精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之前都未曾有听闻过,家严网罗了好久,皆未曾听闻有此物?你是从何得之?”
说着,便拿起酒盏,要送到李伯言的手上。
站在唐睿身边的中年男人眉头一挑,眼中目露吃惊地问道:“当初康达才说,十万斤已是满打满算,怎又多出了十五万斤?”
唐睿一双丹凤眼轻挑,朝李伯言使了个眼色,说道:“本日倒是承了大郎的风景,如果常日,这些个叔伯们,哪个会等咱这些长辈后生,走,我们出来。”
“卧槽,盐不盐的,他们眼瞎,舌头总没弊端吧,尝不出来?”
两人坐车到了唐记的和丰楼,已经有酒楼当中的伴计翘首等待,见到唐睿露头,才仓猝走过来,道:“大老爷跟诸位酒楼的店主都等急了,公子再不会来,又该派人去寻了。”
“不是的,公子。埠头那边出事了。”
唐家大老爷感觉氛围有些难堪了,便笑道:“好了好了,如何说着说着,又说到买卖上来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不是,段景派了个船工偷摸着溜出来报信,我们的船,被转运司的人给扣了。”
“哟,这便是康达家的小官人呐。年纪悄悄,竟然能独当一面了,实在了不得。”
康帅博抬高了声音,说道:“阿谁偷跑出来的人说,那些官差说我们发卖私盐,没有盐引,就扣下了。”
“唐父执包涵,伯言去去就来。”
“睿儿,人都来了,站在外边做甚,还不带伯言出去。”里头之人仿佛听到了唐睿的声音,便唤道。
“多的十五万斤,乃是方才产出来的,天然要倾销出去,不然屯到来岁,怕是积存甚多,轻易受潮。”
“那待会儿倒是要尝上一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