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自嘲地摇了点头,说道:“就不劳烦大郎体贴了。此事是我唐家对不起你,善恶终有报,但是我……还是唐家的人。”
“二十五万斤,合千余石,试问楼公,唐家短时候内,从那里能买到如此多的盐来?转运司督察财赋,想从盐场调出一千余石盐来,应当不难吧?”
“你?你多大脸呐。”李伯言拍了拍康帅博的肩,说道:“这就是社会,社会社会呐。”
但是他们不敢问,也不敢粉碎这一种猖獗而又沉寂的氛围。谁都看得出来,现在的李伯言,就像是暴露獠牙的狼,谁招惹,那就是不想活了。
营卫抱拳下跪,道:“并未抓获,并且……”
楼钥长叹一声,道:“想想唐茂川阛阓厮杀平生,倒头来,被你这个小子给算计了。在姑苏,商界太岁的名号,你可听过?”
谢林论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说道:“楼公深夜为何抓了我转运司的人,这些夫役碍着您了?”
楼钥皱着眉头,表示摆布退下。
“拉回盐场?为何要深夜鬼鬼祟祟的去?”
李伯言看着唐睿失魂落魄地拜别,感喟道:“唐茂川有个好孙儿啊。”
“皆是空的。”
“皆是甚么?结巴了啊!”楼钥厉声问道。
谢林论躬身一拜,道:“拿人的可不是部属。既然本相明白,谢或人辞职了。”
火光从牢外投射出去,很多衙役捕快鱼贯而入。楼钥缓缓走来,看着牢中的两个年青人,目光闪动地说道:“州军已经出动埋伏了。”
“唐茂川的家业,是我大父给的。”
李伯言眯缝着眼,嘴角冷冷一笑,“商界太岁,公然心细如丝,佩服佩服。”
“老狐狸,总会给本身留一条后路。伯言啊,你看看,就是如此情势之下,未到灰尘落定,他们都不肯越雷池半步,这就是老谋深算。你,还太年青。”
“既然无罪,那谢漕司也带着你的人,请回吧。下次可要把稳了,别胡乱拿人。”楼钥也不跟他磨嘴皮子了,捉贼拿赃,这甚么都没拿到,顶多治谢林论一个办案不力之罪,也捉不到把柄。
李伯言嘴角笑意更浓了,“康头啊,你感觉此事谁会告发?”
李伯言见到康帅博、仇巾眉等从州府衙门外赶来了,缓缓道:“多谢楼公指教,伯言此后定当谨慎行事。”
楼钥双手负背,缓缓道:“如果此事清查到唐老太爷的身上,本府会酌情,赦你无罪。”
李伯言几人上了马车,仇巾眉才缓缓道:“我在盐场看到的,那些人装了盐,又给倒了,推着空的盐车出的盐场。”
现在党禁森严,韩侂胄权势愈来愈大,楼钥也得设身处地地为本身着想,倒不如息事宁人。
“不晓得啊。公子不会思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