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道:“小子,起来发言,刚才见你还蛮萧洒的,如何俄然间酸腐起来啦?”
仇九晓得羽士意有所指,答道:“这个好办,直接赶跑就是,若疯狗不见机,那也就只好打死打残了。”
“大恩不言谢,小子存在心上也就是了,又何必挂在嘴上?”
仇九见钱孙二人两手空空,钢刀掉落在地上,地上另有两盏已经扭曲变形的铜酒杯,旋即明白刚才是有人暗中掷酒杯脱手互助,本身才免了一场大祸。
“小子,吃块狗肉压压惊。”仇九甫一坐定,一只干枯的手便伸了过来,手上鲜明拿着一块狗肉。
“嘿嘿,老道,我看你倒是不妙的很。”在长幼二人喝酒对话之时,五台圣宗四人各擎兵刃,渐渐围拢过来,连被仇九重伤的李姓弟子也不例外。这统统当然被仇九看了个清楚,但见道人浑不在乎,本身也就安之若素,任由他们构成合围之势。
仇九悄悄奇特,如何这名字听着倒像是道姑的名号?仍揖地不起,道:“本来是妙空前辈,小子失敬了。小子对前辈那一手掷暗器的工夫实在喜好得紧,不知前辈是否肯指教长辈一二?”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刹时,羽士动了,或者说微微动了一下,是的,就一下。右手看似不经意一抬,一双筷子迎上了姓孙的钢刀,那把钢刀“嗖”的被崩飞了出去,羽士手中的一双筷子也被斩成四截,四下飞溅。紧接着便是四声惨呼响起,只见五台圣宗的四名弟子,大家掩面痛呼。再一细瞧,四只手却都是捂在右眼上,指缝间排泄洇洇血迹,显见是右眼已瞎。
“妙极妙极,贫道虽不吃疯狗肉,但也不介怀打死几只。”
现在景象,那两只铜酒杯很能够就是这个自称“老夫”的人掷出的,是友非敌。仇九紧走几步,跨过一地的残桌断椅,隐入了那人地点的角落中。在这期间,四名惶恐万分的五台圣宗弟子,一动不动,竟忘了脱手禁止。又或许并非是忘了,而是不能,是不敢,是顾忌。
仇九也是临危不惧,机变百出,宝剑在地上一点,使出“枯叶御风”的轻功,身子横着腾空飞出,避过了这险之又险的一记偷袭。赵钱孙三人也是见机的快,见仇九腾空,无处借力,三把宝刀齐下,一攻中路,其他两刀分击头脚。仇九身子无处借力,没法靠移位来遁藏,虽有宝剑,却也最多格开一柄宝刀。仇九心说完了,干脆眼一闭,运元气于胸腹护住关键,宝剑则迎向袭向头部的钢刀,拼侧重伤,好歹先保住命再说。
从羽士抬手用筷架刀,到四人右眼被断筷所废,仇九那声惊呼也才方才吐气结束。借刀断筷、崩飞钢刀、掷筷伤人,几下行动一气呵成,令人目不暇接,力道与分寸的拿捏恰到好处。仇九对羽士入迷入化般的手腕佩服莫名,嘴巴因惶恐而圆张,连四名五台圣宗弟子狼狈分开,都未认识到。
那人声音尖细,如锥刮铁,语气中已有几分不耐:“小子,这帮疯狗你是打不过的,若不想被疯狗咬,就从速到老夫这里来!”
道人兀自不觉,将夹在筷子上的一粒花生送入中,“咯嘣,咯嘣”嚼的津津有味。这时姓孙的钢刀的刀锋离羽士头顶不过几寸,目睹羽士这一场开颅破脑的血光之灾,已然避无可避,仇九不由惊“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