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无妨无妨,山川有相逢,元某虽说绝望,也只好来日再尽地主之谊了。仇少侠,既如此,元某不叨扰了,这就辞职。仇少侠保重!”
走到僻静处,一同前来的风火帮信堂堂主苗善紧走几步,在元庆耳边低声道:“帮主,部属看着这内里有蹊跷呀?”
让元庆大感不测的是,仇九不但没有涓滴戴德戴德的意义,反而轻声嘲笑,道:“哼哼,元大帮主好大的恩德啊!只是,若本少爷不肯意呢?”
这也是仇九成心在元庆身上练剑,不然元庆早已落败,高飞也没机遇看到令帮主大跌脸面的一幕。
高飞擎一根儿臂粗的镔铁棍,亦排众而出:“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们,一起上吧,让爷爷好好经验经验你们!”
老迈点头道:“风火帮真不如何样,只会以多欺少罢了。”
闻言不怒反笑:“哈哈,好,好的很,有骨气,很对本帮主的胃口。”口风一转,“骨头很硬是吧?那本帮主就成全你,先剥了你的皮肉,再秤一秤你的骨头究竟有几斤几两。死!”
高飞伤虽不致命,却好悬没被五兄弟的一唱一和蔼死,只觉气血翻涌,差点吐血。气归气,又够不着人家,又顾忌准得邪乎的木箭。干脆扭头看帮主与仇九相斗的环境,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帮主是否还记得,部属前阵子去云南办了趟差?”
“帮主……”
仇九踏上几步,迎上元庆。
老四道:“哼!甚么狗屁帮主,要我看,比昨晚逮的三只老鼠也强不到哪去。要不是大哥让部下包涵,我们兄弟把你这只大老鼠变成刺猬你信不信?”
元庆手抚脖子,想起天龙剑贴在皮肤上时,那阴沉的寒气只砭骨髓的触感,仍心不足悸,立马堆出满脸的笑肌:“少侠,满是曲解,曲解!不打不了解,哈哈。少侠幼年有为,将来可期,实乃人中龙凤啊,哈哈。元某对敝帮所为深感惭愧,如许,明天中午,元某在朝天楼略备水酒,还请少侠和你的朋友赏个脸,如何样?”
在坐的各位副帮主和堂主,即便没有参与和仇九放对的,也已经从旁人丁中刺探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帮主口中所称的火风帮的奇耻大辱,自是心知肚明。本来大家就窝着一肚子邪火,再经帮主一番忽悠,更是肝火难挡。
高飞恨声道:“哼!小子,若不是帮主为你讨情,本日毫不轻饶!”
待苗善说完,余庆道:“也算是上天眷顾风火帮,没想到我们的仇敌竟然是官府通缉的要犯。依本帮主看来,这件事,大有文章可做。从现在起,派出人手密切监督仇姓少年的一举一动,确保其不逃脱。再由信堂出面与官府联络,风火帮尽力共同官府缉拿要犯。如此一来,这第一,官府的赏银是跑不了的;这第二,火风帮今后也能与县府搭上线;这第三,将来把这帮人缉拿归案后,风火帮还可博得一个勇斗凶犯的隽誉,此前我风火帮栽掉的面子天然能够完完整全地再拾返来。大伙看,这个一箭三雕之计如何?”
仇九把架在元庆脖子上的天龙剑撤下,冷冷道:“元帮主,仇某和一帮朋友,只是路过贵宝地,小住几日罢了。自忖并没有做过甚么伤天害理之事,更没获咎过贵帮,为何必苦相逼?明天之事,就此揭过。若元帮主感觉委曲,无妨放马再来,小爷接着就是!”
“帮主,杀了他们,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