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写于诸侯讨伐董卓期间。而于本日,此情此景亦是写实。
贺楼齐说:“也不知是谁这么大场面。”
“可惜被丞相大人赶出来了。”我笑眯眯的。
宇文泰边走边说:“全部长安城内,这间寺院最得我心。”
我跟了上去。
供台上放着一个签筒。想起昔年在永宁寺求的那支签。如梦如幻,终成泡影。内心越来越信,更加感觉灵验。
他先燃了香敬上,膜拜,然后立在一旁,等我敬香膜拜。
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仿佛是有这个说法。”
“哪一首?煮豆燃豆萁?”他背动手,笑吟吟地逗我。
他未说话,回身走出观音殿。
戴着红色幞头,身穿红色的上领袍,腰间扎着踥蹀带,带钩上挂着把佩剑、脚踩着乌色长靿靴,倒是神采奕奕威风凛冽。大抵是在马背上跑野了,受不了上襦下裙、高履危冠的庞大服制,竟连大张旗鼓坐着朱轮车跑来拜佛,都穿了一身骑马服。
今时本日,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掩口笑:“公子还合法盛年呢,如何就老骥伏枥了?”
谁知还会不会再有。偶然真想一走了之。待到秋彤的孩子落了地,那便是他同她的欢愉,与我毫不相干。
“我们回吧,他日再来。”我说着就要走,却瞥见一辆极新的单马双辕长檐车缓行而来。姣美高大的白马,身形结实均匀,浑身没有一根杂毛,非常少见。那细弱的辐条车轮漆了极新的朱漆,一起滚来时辐条转成了一个红色的盘,甚是刺眼。那两个御夫更是了得,不跨辕,步行于两旁,打着马鞭健步如飞。车后又跟了两队兵士,腰挎宝剑,手执长戟。那戟头上扎着的玄色巾子顶风招摇,甚是威风。
这鲜卑人又神采一怔,随即重展笑容,说:“我是鲜卑人没错,可你的独孤郎,不也是鲜卑人么?”
“下品。”我忍不住笑。
提及来,倒是她,成了这宅子的女仆人。
贺楼齐咋舌:“郎君谨言,这但是当朝丞相啊。”
将鲤鱼投入放生池,他俯在汉白玉围栏上,看着池中的几条鲤鱼游来游去,俄然问:“身子可大好了?”
姻缘会遇,何事不成。须无穷意,面前是真。
我一看便忍不住笑了:“本来是他呀。白日彼苍招摇过市,怪人。”
“那公子喜好哪一首?”
贺楼齐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我悄悄说。
“有甚么特别么?”我问。
我一愣,转头看他。他只低头看着池中的鱼,脸上神采平淡,目不转睛。
他俄然拿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我,他的眼睛乌黑通俗,像一潭不见底的深水,探不到心机。半晌,舒了口气,说了句:“甚好。”
三月间独孤公子又提起娶我为妻的事情。不过再没表情了。敷衍他,无妨等再有个孩子。
我不知该如何答复,又嗯了一声。
他原是背对着我们。此时像是听到我们说话一样,回过甚来,目光扫过我,笑着说:“噫?这位小郎君好面善。似是在那里见过?”
我又笑:“宇文公子如何恰好喜好这首?”
他领着我走进正殿,先拜释迦佛,摆布文殊普贤。殿后是地藏王菩萨。供台上摆着长明灯、香炉、净水瓶、铜磬、木鱼,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