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恍忽,只感觉他的唇一次次抚过我的脸,手一遍遍在我身上滑过。
我抬眼去看她。新婚之夜,她的夫君竟同她说那样的话。即便是设身处地地去设想,仍然让我感觉心头一寒。
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手足无措,如同被人当众剥得精光,惭愧难当。
“我让公子蒙羞了。”我悄悄说。
我镇静地抬开端,见到他父母的神采一刹时便得惊奇和大怒。他们一齐向他看去。他阿母神采青白,诘责他:“如愿?但是真的?”
唉,除了任她砍杀,我还能如何呢?莫非我有还手之力么?
“如愿,他说的但是真的?!”他父亲嚯地站起家。因为愤恚,连身子都在抖着。贵族的脸面被当众生生撕破,猝不及防,连抵挡补助都来不及,怎咽得下这口气?
滚烫的茶水溅在我手的手背上,生生作痛。
独孤公子昂首看着他,没法开口欺瞒,却也不肯承认。
走上前拜见她。
她站在我面前,看着我不说话。
慌乱地朝他看去。
而我已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于情爱中,当一个男人真爱了,便甚么都想给那女人;而当那女子真爱了,便对那男人再无所求。
她不动如山,稳操胜券。
天下的冷酷无情都与我无关。
她回身欲走,又回过甚来悄悄一笑:“我嫁给他时,也像你这般年纪……都十年了。再过十年,我还会在这里等他,你又会在那里?且看吧。”
我还未呈现,就已剥夺了她的欢愉。
我轻声细语:“公子可贵返来,该去陪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