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到大门外有黄门捏着尖细的嗓音唱道:“皇后殿下驾到——”
打头两个小黄门,前面紧跟着四个宫娥。在前面被簇拥着的那女子着红色大袖衣,外披翻领小袖外套,头顶盘桓髻,两边各插三支金发簪。冷着脸,昂着头,通身的气度。
伽罗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的光,诘问:“夫人是不肯谈,还是不肯和我谈?因为我是独孤信的女儿?因为你跟着宇文氏如日中天的时候,我们独孤氏却在一每天沦落直到满门残落?”
可他不肯啊,他不肯啊!!
“伽罗,这颗菩提子你收好它,想你父亲了,就拿出来看看。你就会晓得,他是一向同你在一起的。”
是啊,当年他迎娶我时多么风景。红毯从城外一向铺到丞相府门口。青庐交拜,盟誓百年。我却从未细细回味过那天的景象。皆因为不甘心。
我看着那诗,又想起第一次进聆音苑那次,在这里,他使个小计抱着我,调笑道,宓妃在怀,如何能放?
“多谢夫人。”伽罗将那菩提子紧紧合在手内心,如同合住她父亲的手普通。
我和他毕竟是爱过的。
待那一队人悉悉索索地都退出院外,伽罗才款步走到我面前,唤了声:“邹夫人。”
那大抵就是当今的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