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对这些话并不在乎,段义说的都是些场面话,说得好听罢了,他实际并不信赖本日落魄到连落脚之地都没有的高欢,真的会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
乃至段荣被本家逼迫的时候,他还劝说段荣交出那两名女子,但是被段荣再次决然回绝。当时气得段连差点把重伤未愈的段荣痛打一顿,但是又下不了手。
高欢现在对这对没有涓滴血性的段氏父子很绝望,儿子兄弟被本家赶走,竟然没有涓滴肝火,还要为段家的好处争夺,绝望透顶,好笑至极。
“啊?”高欢大尔朱蔡儁三人全都怔住。
大尔朱和蔡儁见他伤痛,抓着段连不放,就像害死段荣的就是段连,连连阻住,大尔朱更是抱着高欢的胳膊,哭道:“高欢,你放开老伯,害死段荣的不是段老伯啊,你要撑住,固然他们死了,但是你要好好活着为他们报仇啊!”
高欢执意给段连磕了几个头以后,道:“段伯父,段荣大哥受我扳连才被赶出五原郡,有家不能回,在外四周飘零,长辈惭愧,高欢本日在此发誓,他日繁华,定然助段荣大哥风风景光回到段家,一雪前耻!”
高欢听着段连的话,心中肝火升腾,净月宝刀几近就要破鞘而出,若不是他尽力节制住本身的情感,恐怕就要发作出来,段连说的是段荣身边带着的女眷而不是老婆,申明被段云看上想要兼并的恰是本身的老婆娄昭君另有姐姐高嫦。
“谁说他们死了?小女人,你如何说我儿子他们死了?”段连止住哀痛,一脸不解问道。
“你这是要去找段家费事吗?”段义追着问道,“段家人多势众,你单人匹马去,只会亏损。”
莫非段荣死了?不然为何见不到他?不但没见段荣,就连他的妻儿,姐姐一家全都没有见到,莫非……莫非都着了段云的毒手?
段连叹了口气,与高欢他们重新分宾主坐好,道:“贤侄,信赖你也看到本家的段云了,几个月前荣儿带着一干人等回到五原郡投奔本家,本家本来也余裕,收留了荣儿一行人,本家的人向来心高气傲,别说外人,就是我们这些旁系他们都不放在眼里,荣儿为了大局,忍辱负重,受尽本家的凌辱,只求相安无事,能够比及你来跟他们会和,谁晓得相处了一段时候以后,段云那禽兽看上了荣儿带返来的两个女眷,想要兼并人家,荣儿晓得此事,就跟段云大吵一架,还动了手,本家的人天然都方向段云,派人将荣儿打得将近死了,威胁荣儿说,如果不把两个女子交出来,就不收留荣儿他们,荣儿一怒之下,就带着大师分开了段府。”
段连本日天然不敢当着高欢的面那样说,毕竟那是高欢的老婆和姐姐,他更不敢说当初摄于本家的压力,是他亲手把伤病未愈的段荣赶出司马府的,高欢方才可骇的模样把他吓坏了。
这些话固然没有明说,段连也死力粉饰,但是高欢察言观色还是听出来一些端倪。
“你确切晚来一步,荣儿他们没有死,只是不巧他们没走多久,你就来了,竟然生生错过了。”段连解释道。
“你不是说段荣他们死了吗?”大尔朱道。
倘若段荣被赶走错在段荣也就罢了,可惜不是。
“我?我……我说甚么?”段连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张脸躁得通红,他生性软弱,当初连段荣被本家踢出五原郡到六镇参军都不敢说甚么,更别说本日又被段家赶出五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