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尔朱和蔡儁见他伤痛,抓着段连不放,就像害死段荣的就是段连,连连阻住,大尔朱更是抱着高欢的胳膊,哭道:“高欢,你放开老伯,害死段荣的不是段老伯啊,你要撑住,固然他们死了,但是你要好好活着为他们报仇啊!”
“段伯父!”高欢俄然对段连跪下。
高欢在激烈的自责当中,当初若不是他执意要去怀朔镇杀卫可孤,段荣和娄昭君他们就不会受这份罪,蒙受段家人白眼。
段连道:“我不过是戋戋一个司马,如何收留得了那么多人?荣儿分开段府以后,也在我这里住了些时候,可惜荣儿故意遁藏本家,本家一定能够放过荣儿,竟然将荣儿逼出五原郡。”
“我?我……我说甚么?”段连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张脸躁得通红,他生性软弱,当初连段荣被本家踢出五原郡到六镇参军都不敢说甚么,更别说本日又被段家赶出五原郡。
倘若段荣被赶走错在段荣也就罢了,可惜不是。
段连本日天然不敢当着高欢的面那样说,毕竟那是高欢的老婆和姐姐,他更不敢说当初摄于本家的压力,是他亲手把伤病未愈的段荣赶出司马府的,高欢方才可骇的模样把他吓坏了。
纵是如此,高欢晓得本身势单力薄,此等屈辱,也只得忍下,他日再报。
“你这是要去找段家费事吗?”段义追着问道,“段家人多势众,你单人匹马去,只会亏损。”
高欢知他软弱,也未几说,提着净月宝刀就和大尔朱、蔡儁一起出了司马府。段连见他不说话,与段义对视一眼,焦心道:“高欢血气方刚,定是要去找本家报仇,快拦住他!不管如何也要拦住他!”
“哎呀,你想做甚么?”段连大吃一惊,他看得出高欢眼中的果断,另有悔恨,他恐怕高欢跟段家抵触,他的兴衰和段家的畅旺紧紧相连,段家有甚么波澜,他的位置也坐不稳。
段义赔笑道:“高兄弟风尘仆仆的来,还是在家里多住几天,歇息一下再走不迟。”
“你不是说段荣他们死了吗?”大尔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