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奉告你明天朝堂之上的景象?莫不是蒯钦?我恕他冲撞之罪,不思悔过,反而变本加厉,插手老夫的家事,真觉得老夫不敢杀了他么?一个狂悖之徒胡言乱语,一个乳臭未干胆小妄为,再不准你和他来往,更不准结党干预朝政,罚你闭门思过读书。”杨骏恼羞成怒,气得掉头要走,临到门口,又弥补了一句:“另有,多读些贤人之学,少读那些传记之类的乱七八糟的闲书”。
“父亲,新皇呆傻不敷虑,真正可虑的恰好是这个善妒妇人。代太子作答不为奇,奇的是作答的内容不引经据典,粉饰了太子不读书,而是以太子口气直抒其意,反衬太子的大智若愚,竟然瞒过了先帝和一干文臣,此机变与心机深不成测。为保厥后宫之位,竟然殛毙嫔妃,坏皇家骨肉,此脾气可谓豺狼,那里是善妒这么简朴。被先帝囚禁,竟然能足不出冷宫,内联皇亲,外结朋党,最后化险为夷,现在反而贵为皇后,此合纵连横之手腕那里是一个深宫妇孺,清楚是一个权奸。有此三者,必为大患。本日朝堂之上,儿子传闻内侍董猛立于天子之侧耳提面命,中郎孟观谏言于朝堂之上,此二人俱是贾南风的亲信,父亲明天在朝堂上吓退天子,摈除宠臣,又朝纲专断大赦天下、封赏文武,广邀民气,贾南风此时只怕已经动了杀机了。。。。。”
世人纷繁应和,举杯一饮而尽后,便见机的借端告别,杨骏也不挽留,一一道别。席散以后,杨骏仓促来到了书房,杨柯已经等待在书房中,杨柯看到杨骏,垂首而立:“父亲大人,不知唤儿子来有何事?”
杨骏持续侃侃而谈:“万岁初登大宝,理应施恩天下,以服民气,此为当务之急的甲等大事,臣请万岁恩准天下官吏加官位一级,另有参与先帝国丧事件的官员名单一份,众官勇于任事,有功于先皇,有功于社稷,应加官两级,二千石以上的官员加封关中侯。免除百姓租税一年,请万岁御批。
国丧未除,新皇虽未正式即位,但第一次理政的朝会已经开端停止,按例的礼节过后,杨骏第一个出班奏事:”万岁,老臣有本启奏。”说完,从袖中取出奏本,内侍董猛近前接过奏书呈上御案。司马衷环顾摆布,俄然问道:“皇后在那里?皇后在那里?”
杨骏话一出口,殿中大臣一片哗然,有人兴高采烈,有人点头感喟。俄然有人大声说:”启奏万岁,臣有话说。”
杨氏咬了咬牙:“明日我就进宫见你姐姐,你有甚么话要对她说?”
司马衷吓得不敢出声,环顾摆布,用求救似的眼神看着内侍董猛。董猛微微点了点头。司马衷转头对杨骏道:“准奏准奏,统统凭太傅定夺,朕要出恭了,太傅代朕主持朝会。。。。。”
“父亲大人,先帝当年以为太子司马衷呆傻,不能拜托社稷,因而调集统统东宫属官插手宴会,拖住众属官,另一方面手书一卷考题送去让太子作答。太子妃贾南风瞥见考题后,本身作答,让太子誊写,呈送给先帝,先帝大喜,更将司马衷的答卷给太子少傅卫瓘旁观。由是先帝断了另立储君的动机,此其一。太子妃贾南风瞥见其他妃嫔有孕,竟然以戟击打有身的妃子,令其流产乃至杀伤性命。先帝得知后大怒,筹算废太子妃,将她囚禁在金镛城,但她能动用一众皇亲为其讨情,更有朝臣结党联手力保其位,废立之事最后不了了之,此其二。”